“吃了。”他簡單答了兩個字,神態稍淡。
他素來都是這副模樣,安顏然倒也沒多想,她表示自己正在授課,讓他先在客廳裡等一等。
等她指導完卡洛走出畫室,卻發現夏潯簡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他走了?”她扭頭看沙發上吃零食看電影的秦念參,後者則攤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卡洛還在畫室繼續作畫,她洗乾淨手,脫下工作服,進房取了手機撥電話。
沒等多久對方就接通了電話,“怎麼不說一聲就先走了?”
“有點事,先走了。”男人的回答很簡潔。
“這麼晚還有事?”發現對方沒回答的意向,她便又往下說,“這幾天冷,辦完事早點回去休息吧。”她吩咐幾句後掛上電話,對這件事並沒有多在意。
直至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聯絡她,安顏然這才覺得有些奇怪。這天和小茹下午茶之後,她主動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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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隔了許久才被接通,那端傳來男人平冷無波的嗓音,“什麼事?”
“呃……”什麼事?安顏然有些無語,她的確沒什麼事。
說來說去她對他們目前的關係還是不甚瞭解,被他這麼理所當然的一問,她反倒不知說什麼了,“也沒什麼事。”
“那好。”又是簡單兩個字,感覺像是要掛電話。
她制止了他,“今晚我有空,一起吃飯吧。”
手機那端的人似乎頓了頓,問道,“你在哪?”
“我在外面。”
“一個人?”
“不是。”她覺得他有些偏離主題,於是報了一家餐廳名字,“新開的,聽說不錯,一個小時後在那裡見吧!”
“不必。”他打斷她,“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過來接你。”
見好友掛上話,小茹慢慢湊過去,“怎麼,那位大師被你調教成體貼好男人了,居然主動要來接你?”
安顏然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人,搖頭,“我倒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怎麼說?”
“具體說不上來,總覺得有些忽熱忽冷的感覺。”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麼?”小茹不以為然,“放心吧,就他之前為你洗手作羹湯這事來看,你家大師已經有所改變了!不過他終究是夏潯簡,變態了三十多年,短時間裡個性不可能大轉變,你要有耐心,要求別太高。狗逼急了還會跳牆呢,你酷了一段時間,也該軟一段時間對不對?不都說男人是小孩嘛,一個巴掌一顆糖,好好的慢慢的調教才行!”
“狗……”安顏然被好友的形容囧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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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她的車仍舊是全黑色的r8,冬日的天黑得很早,不過五六點,路上已霓光四起,車燈流轉。
車內空調暖融,他只穿了件菸灰色薄毛衣,修長手指扶著方向盤,視線從修長睫毛下朝她投來,面容在夜色中俊美的有些不真實。
不知怎的,那目色似乎有些冷涼,與之前在公寓與她吃飯時完全不同的感覺。
第五十畫
晚餐桌位是她訂的,並非包廂,而是臨窗卡座。
這家餐廳位於某高階商廈的頂層,離國兩年多,這座城市多少有些變化,從視窗望去,一片煙火流光,繁華更勝從前。
夏潯簡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這晚更是幾乎沒開口,餐桌氣氛低的讓她很不舒服。
“心情不好?”她終是忍不住發問。
他抬眸看她一眼,反問,“你在問我?”
她有些啞然,“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他擱下銀叉,執起一旁的水晶杯,慢慢晃動裡面的酒紅色液體,“不要學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