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潯簡被弄得有些莫名,曉是如此,他仍舊走了過去。
安顏然拉過他的手,將炒菜勺塞進他修長手指間,笑著道,“我不挑食,你看著煮好了,吃什麼都沒問題。”
他眯起眼,“我燒?”
她衝他眨眨眼,“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不過我今天逛了很久,真的累了,不想燒飯。”
男人垂目,視線自指間的炒菜勺上緩緩劃過,濃密的睫毛遮擋了他眸底的光。
以往這種探不到他情緒的時刻,她內心就會無法控制的開始忐忑,可現在她心裡居然一絲不安都沒有。
雖然在會所他說了兩句讓她非常意外的話,可這並不代表她必須因為他這兩句違背原則和個性的話而妥協,給予他承諾。
這些話,都不是她真正想聽的。
她喜歡他是一個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可如果他始終不肯表態,那至少她希望知道他究竟能為了她做到什麼地步!
她想讓他明白,愛情不是高高在上的施捨,也不是百依百順的屈從。那樣的感情,她會累,他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
她知道自己這次有些賭大了,他畢竟是夏潯簡,跟尋常的男人不同。
也許之前那些就已是他的極限,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像從前那樣冷著臉色甩手走人,或者語態漠然的告訴她,他夏潯簡從來不會為女人做這些事。
可她,還是想試一試·非'凡'有 魚'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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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出聲,走至流水臺將炒菜勺擱下,之後取了襯衣袖釘,捲起袖子,接著拿起一旁蔬菜擱在水池中開始清洗。
他的動作熟練到讓她有些意外,她突然想起裴瑟說過,他們的父母離婚後,夏潯簡一直跟著父親生活。
比起跟在母親身邊的裴瑟,跟隨父親的小孩總是更早學會如何照顧自己。
不過二十多分鐘,餐廳的玻璃小圓桌就擺上了三菜一湯。清淡簡約的菜式,但看著很可口,香氣撲鼻。
安顏然吃了幾口,有些感嘆,“原來你廚藝這麼好,那時總不見你動手,還以為你不會?”
他抬眸看她,神色略有些冷傲,“會不代表一定要動手。何況,那時我動手了,要你做什麼?”
她瞥著他的臉色,心下暗笑。他果然還是他,就算不正常也只是暫時的。
晚餐吃得很沉默,她不開口他便也沒有聲音。吃完後她主動去廚房洗碗,整理乾淨出來時發現他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調暗了燈光,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在暗光中愈發顯得俊美。
他睡得很沉,對她調燈光並給他蓋上薄毯的動作絲毫未覺。那炫目眉宇間帶著小小褶皺,看起來有些疲倦。
時間尚早,她也還有工作沒完成,暫時不準備打擾他。
新的畫作是打算用來參加來年大賽的,素材取自旅行中的幾張照片。
她有意把幾張照片的不同場景拼到同一副作品中,所以當時並未素描,如今隔了一陣子作畫只是為了令畫面看起來更具超現實主義的夢幻風格。
她一旦投入工作便比較容易忘記時間,再次站起來休息時,已是三個小時之後。
她擱下炭條,打算去廚房為自己衝杯咖啡,經過客廳時,卻被沙發上伸出的手臂拖拽過去。
安顏然先是一驚,接著才想起夏潯簡還睡在公寓沙發上。
朦朧暈黃的暗光裡,男人眉目俊挺,帶著剛剛睡醒的淡淡慵懶,竟有種極致的性感,“忙完了?”
“還沒,今天估計得通宵。”她撐著他胸口,儘量讓兩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說話歸說話,你能不能別這樣抱著我?”
“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