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字,再普通不過,卻透出讓人心顫的寒意。某種恐懼盤上心頭,她當即關了手機,最後被小茹帶著,開車來到這座與s城車程四小時的城市。
小茹問她怎麼了,她不想告訴她其實自己突然有些怕了。
對一個自己那樣喜歡的人心生懼意,是件多麼荒唐的事。無疑,她愛那個男人,淡漠也好,偶爾的溫柔也好,總是捕捉不到的短暫笑意也好,甚至每每在床上的強悍佔有……她都愛。
可現在,她卻害怕見到他。
想離的遠遠的,想像只鴕鳥一樣,用沙土將腦袋深深埋起,這樣她就不用去思考他為了她而對尤拉做出的那些有違道德的可怕事情。
那夜離開別墅時吹到的寒風讓她一抵達h城就病倒了,住進公寓的頭幾天她都在生病,大部分時間只是躺在床上或沙發上看電視。
小茹一直照顧她,某次見氣氛實在太靜,於是開玩笑,問她就這樣走了,以夏大師的脾氣,怕不怕他也對尤拉那樣想個辦法對付她?
很顯然,這個玩笑很失敗。
見好友臉色不好,小茹忙補救,說自己亂說的,而且就算夏潯簡真想做什麼也不可能找到她。
可就在這句話說出來的兩天後,夏潯簡出現在公寓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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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總有些人,能透過自己的方式,達成目的。
小茹出門去購買日常用品了,住所只有她一個,門鈴響了很久她都不敢開門。
從電子眼看去,男人臉色不善,眼神陰鬱,他一手撐著門,一手繼續按門鈴。他似乎知道屋內有人,當她透過電子眼朝外看時,他也正盯著電子眼的方向。
對上那目光,她身體一瑟,緊張的退後一步,重重撞上鞋櫃。
門外的人聞聲蹙眉,停止按鈴,撐著門板沉聲道,“開門。”
門內的黑髮女子沒動,她還是不敢開。她沒見過這樣的夏潯簡,眼神狠厲的像是要把她拽出去整個扯成兩半。
“安顏然,開門!”命令的語氣加重,透出說話者此刻難掩的憤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