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法老躲在暗處靜觀一切,他是知道的,他也有意無意的默許了這種配合。
不過抓人回去拷問的念頭是落空了,連狙都是消音的,想定位都麻煩。
說起來,他也算是被對方徹徹底底地利用了一把,要不是他先殺了波拉斯,對方還不知道要掣肘多久。
湛平川暗自磨牙,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吃虧,厄迪夫不是他殺的,平叛之戰的真相他也沒得著,現在又不得不跟那個白法老上了一張床。
船。
湛平川呸了一聲,思忖早晚有一天,他得把這狡猾的狐狸逮住,為民除害。
不知為何,他突然在這時想起了蘭斯。
蘭斯就長了雙狐狸眼,眼角偏尖,眼尾上挑,不過那雙眼睛清澈純善的多,連半點狡猾的氣質都無。
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如天塹。
湛平川正咂摸著那雙琥珀色的雙眸,卻猛然想起,洗得香噴噴的小可愛還在床上望眼欲穿等羊肉蘿蔔燒麥。
臥槽!
他火速對了眼表,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這特麼就算現種的小麥也該買回來了!
湛平川狠掐眉心,抬腿跳樓,幾乎沒有一秒猶豫,就踏著屏障直奔食堂而去。
他發誓這輩子沒跑這麼快過,就算送媳婦生孩子也不能比這更快了。
一陣風似的趕到食堂,湛平川一掀帽簷,露出潮溼的鬢角。
汗珠沿著他輪廓分明的下顎滾落,在小麥色的頸側留下性感的水痕,他抬手呼嚕一把挑染的頭髮,手腕撞得耳骨兩顆綠松石墜子叮噹作響。
食堂裡滿是擠擠攘攘的人,各個視窗的長隊都要排到大門外了,但唯有燒麥視窗人煙凋零,顯然最後一份也已經賣出去了。
但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還不夠。
湛平川眼尖,正看到一個小o從燒麥視窗抱著打包盒離開。
這小o還挺講究,給塑膠袋繫了個蝴蝶結,上頭插著兩雙筷子。
湛平川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小o的胳膊,他雙眼緊緊盯著燒麥,表情沉痛,語氣誠懇道:“同學,自從我媽去世,我就再也沒吃過她包的羊肉蘿蔔餡燒麥,十年了,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聞到熟悉的味道。同學,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將燒麥賣給我,我替我未來媳呸,我替我媽謝謝你。”
唐鯉睜大雙眼,不敢置信:“湛湛平川?!”
“知道我?”湛平川挑眉,豁出去臉皮繼續胡說八道,“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就是這樣極重感情,熱血未乾的少年,僅僅只是一份燒麥,都能讓我心緒翻湧,熱淚盈眶,你應該不忍心拒絕吧?”
唐鯉:“”
唐鯉:“你的心不是像乞力馬紮羅一樣冷嗎?又化了?”
湛平川:“”
他似乎想起來面前這位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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