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去,待到近前,長舌又出,只見舌端寬厚,“啪”的一聲粘在程破天面門。程破天忙回手去扒,慌亂間忘了收回雙劍,居然將自己頭頂劃了兩道傷痕,深及頭骨。
老蛤長舌卻牢牢黏在他鼻口之上,任其扒撕。這幾下只看得觀戰眾人橋舌不下,不過還橋不到片刻,便均覺反胃,如欲作嘔,舌頭也只能放了下來。吳銘也是此刻方知楚楚為何不願提及這位老兄的妙招了。
眾人正煩惡間,臺上卻是情勢緊迫。眼見程破天被長舌覆面,馬上便要窒息而亡。尉遲賁急忙叫到:“勝負已分,還請蛤兄收招吧!”老蛤聽後,更不遲疑,收舌反身向後越出。
但見程破天已收了雙劍,抹了一把臉,將滿臉汁液和著頭頂鮮血甩在地上,睜眼左右一看,怒吼一聲,又撲向老蛤。尉遲賁見狀飛身越出,右手只輕輕在程破天左臂上一搭,已將他穩穩攔在當地,道:“程兄不可壞了大賽規矩。”
程破天連運幾次勁,想要將他手掌撥開,均被尉遲賁輕描淡寫的化解了。此時已知對方功力高過自己太多,他雖然性子魯莽,也只能忍氣道:“算俺輸了,改日再來打過!”老蛤拱拱手,淡淡回道:“承讓了。”此人看似滑稽可笑,卻頗具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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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賁見程破天已不再糾纏,便鬆手道:“還請程兄下去休整。”又招呼臺下療傷部屬為其醫治。待其聽命下臺後,朗聲道:“第一場勝者已定,按規矩須連勝兩場才可休息,哪位英雄欲與蛤兄再戰一局!”
眾人見老蛤怪招連連,一時無人應答。尉遲賁又高聲問了兩次,才聽遠處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即無人願上,那便讓老朽這老骨頭捱上兩下打吧!”
大夥循聲望去時,只見校場邊緣有位瘦小老者慢慢站起,白鬚白眉,幾根稀疏白髮草草的挽了個髮髻,負著個龜甲一步一顫向臺前走來。吳銘見此老者已如此年邁,也不知能否與老蛤這等身手敏捷的高手一戰。
那老者倒是絲毫不慌,踱步上臺,向大家拱手致意。尉遲賁連忙回禮道:“請教前輩大名,可是來挑戰蛤兄的?”
那老者笑笑說道:“老朽上臺來自是欲求一敗,你心中怕我把老命丟在此處,我豈有不知,不過玄武島島主豈是如此怕死之人。不必顧慮,呵呵!”
原來這老者姓歸名坎,修行於帝畿北方玄武島上,聽聞帝畿辦此招賢比武大賽,一時心動,也不待燕離公主遣人相邀,就帶了眾弟子混入校場之中,遠遠坐在場邊觀戰,此時見無人應戰,自信武功在老蛤之上,正好在徒弟面前顯露兩招,亦可藉此機會揚名帝畿,落些封賞。
尉遲賁見他如此說,也即不再擔心,伸手相讓道:“不敢!還請前輩小心!請!”老蛤也跟著拱手道:“拜過老島主!還請前輩指點!”
“不必客氣,出招吧!”歸坎說完,雙掌一前一後護住前胸,只待老蛤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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