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鹹肉的,一聽就是南方的菜。
除非一心鑽研此道特意收集,常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菜方呢?
祁黛遇面不改色:“我外家原是江南人,後來搬遷過來的,這些菜都是我母親告訴我的。”
她不算說謊,只是修飾了事實,原身?母親萬氏的孃家早先在江南從商,後來生意落魄舉家搬遷至遼東都司,直到原身?外公這一代又搬到京郊,萬氏得以嫁給祁才商。
可以說,萬家人口?流動算是這個時代罕見的了。多少人家幾代甚至十幾代都不會搬遷祖地。
祁黛遇隱瞞的地方在於,萬氏壓根不會什?麼?江南菜,她幼時在遼東長?大,後來又到了京郊,是地道的北方口?味。
但誰又會去探究這個呢,問?就是祖傳的菜方,誰還好意思打聽別人家的菜方了?
秦璱珠恍然?:“原來如此。”她興奮道:“那過幾日我們便試試這醃篤鮮!”
直至晚膳過後,兩人坐在主殿木榻上說話,盧松等人回來。
“主子,奴才們打聽清楚了。”
秦璱珠頷首,“說說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盧松恭敬道:“入住行宮的秀女一共三百二?十八人,其中四十六位在前半旬不合格已遣送歸家,剩餘二?百八十二?位,分住於東西南北四苑,每四人一間屋子。此處出事的乃南苑梨花軒,被掉落的瓦片所傷的是濟州同?知葉甫之女葉瓊。葉姑娘躲避及時,瓦片砸到後腦,倒沒有波及到容貌,只是傷勢頗重?,至今昏迷未醒。”
“李太?醫可去看過了?”秦璱珠問?,她們這次來還帶了太?醫。
香椿道:“已經去過了。李太?醫施了針,說最多兩日,葉姑娘便能醒過來。”
盧松繼續道:“先前負責修繕梨花軒的瓦匠已經被控制住了,奴才前去問?詢,那瓦匠賭誓,自?己?曾數次檢查過梨花軒的屋簷,若非颳風下雨,絕不可能無端掉落。與其一同?上下工的瓦匠也願意為?其作證。”
事實上,他也是能為?那瓦匠作證的,因為?半個月前他還親自?來巡查過,那時梨花軒都好好的。
“奴才又親自?去了趟梨花軒,在周圍仔細翻查,最後是小橙子發現了這個。”
盧松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包著的物件,將其開啟。
秦璱珠細看,“……這是,一塊陶片?”她看向小橙子,“這是你發現的?”
祁黛遇也驚訝看他。
小橙子朝著祁黛遇不好意思地笑,“奴子在內匠所天天燒陶罐,對這些陶片眼熟得很,一眼就瞧見那樑上夾了一塊。”
小小的陶片放在一堆瓦片裡,很難看出區別,他也是這些日子天天見,才察覺到不對勁。
“當日之舉倒沒想到有今日之用。”祁黛遇鼓勵讚賞。
小橙子撓撓頭。
秦璱珠隔著帕子打量那陶片,“好好的,怎麼?會摻進一塊陶片呢?”
那陶片實在普通, 且不?過一小塊,無任何印跡或字樣,完全看不?出?線索。
秦璱珠正要遞給祁黛遇, 卻忽然頓住,鼻子聳了聳, 又將陶片放在鼻子下聞,訝然道:“這上面, 是不是有一股甜膩之味?“
她?擅吃, 嗅覺和味覺十分敏銳,哪怕這陶片上的甜膩之味淺淡,也被她?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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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璱珠遞給祁黛遇, “你也聞聞,是也不?是?”
祁黛遇接過, “好?像……是有一點。”她?聞得並不?真切。
秦璱珠挑眉:“這倒是奇了,房樑上的陶片竟會有香味。”心中愈發肯定那瓦片掉落乃人為。
將陶片丟給盧松, “明?早之前,查出?這上面究竟是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