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這麼不長眼,跑他這兒告狀來了。
葛連升臉色一陰,暗道知府大人剛上任,就來鳴冤的,這不上趕著給我上眼藥嗎,想著邁腳出去了,想看看誰這麼不長眼。一見牛蒡不禁愣了一下,心說怎麼瞅這小子有點兒眼熟呢。
牛 蒡也不想敲鳴冤鼓,知道這鼓老百姓敲了沒好兒,可誰讓見不著人呢,在通判衙門外頭轉悠了半天,硬是找不著個人,看門的衙差倒是有,沒一個搭理他的,牛蒡琢 磨著自己可不能耽擱,甘草那迷藥鏜不了多一會兒,回頭那倆混蛋醒來跑了,今兒姑娘費這麼大勁兒,就算白瞎了。都敢碰瓷碰到知府大人頭上,若不一次就給整怕 了,後頭不定多少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呢。
牛蒡一著急瞥見那邊兒的鳴冤鼓,衝過去咚咚就敲了幾聲,門口值班的衙差,哪想這小子會這麼大膽,還說不搭理他一會兒就走了呢,不想卻敲響了鳴冤鼓。
兩人一左一右的上前把他一架,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心說你小子不長眼,偏輪到我們倆當值的時候來敲鼓,這不上趕著過不去嗎,等會兒大人發落下板子,看不打死你個臭小子,架著就把牛蒡給扔到裡頭去了。
牛蒡倒利落,一咕嚕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葛連升這會兒也認出來了,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張懷濟的小廝怎麼跑通判衙門敲鳴冤鼓來了。這認出來,葛連升更糾結了,心說還他媽不如不認出來呢,張懷濟跟前的人能有好來的嗎。
可這麼大眼瞪小眼的自是不行,咳嗽一聲道:“是你敲的鳴冤鼓,可有什麼冤情?”
牛蒡道:“敲鼓是因為沒人搭理,我們家姑娘在東邊街上遇上兩個訛人的無賴,叫奴才來通判衙門尋衙差過去,把人帶到通判衙門來,請通判的大人斷這個官司,不想找不著人,故此敲響鳴冤鼓。”
葛連升一聽腦袋仁兒都疼,這小子一說,他就知道一準是西街二賴子哥倆,這倆兒成天不幹好事兒,後來不知怎麼靠上了姚文財,就更壞了,三天兩頭在街上,不是調戲婦女就是碰瓷找倒黴蛋兒,可你找歸找兒,好歹看看人吧,找到知府大人頭上,這不找死嗎。
不對,這事兒不對啊 ……葛連升腦子裡轉了幾個彎,忽的明白過來,那倆人就算眼珠子長在腳底板上,也不能找上知府大人的妹子啊,這甭說,一準是姚文財憋得壞,要給張懷濟下馬威呢。
可這事兒既然鬧到自己的通判衙門來,那就說明給人家捏住了短兒,張懷濟的妹子要往大里頭鬧呢,鬧大了才能折騰出後頭的姚文財,真要是自己想的這樣,那張懷濟這個妹子可也不是善茬兒啊。
想到這些,葛連升不禁暗罵姚文財,心說你他媽什麼東西啊,這種下三濫的招兒都使的出來,使就使了,還鬧到老子的通判衙門,這讓老子怎麼收拾。
牛蒡在底下見這位通判的人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心說,這是想護著那倆混蛋不成,想著便道:“大人您出什麼神兒呢,我們姑娘可還在大街上等著衙差去呢。”
一句話提醒了葛連升,你是知府大人的妹子,自己同樣得罪不起,大聲道:“來人把那倆碰瓷兒鬧事的跟苦主,都給我帶到大堂上來。”
那衙差多精,一聽就明白了,大人這是要向著敲鼓的這邊兒呢,應一聲跟著牛蒡走了,到了地兒,一見地上二賴子兄弟直挺挺躺在大街上,幾個衙差你看我,我看你,心說莫不是出了人命吧。
帶頭的彎腰下去,手還沒碰到鼻子呢,甘草就道:“放心吧,死不了,一盆涼水過來一準精神。”
衙差頭看了看甘草,心說這又是哪位啊,懷清道:“既然衙差來了,那就走吧。”
懷清一走,呼啦啦後頭百姓都跟去了,幾位衙差抬著二賴子兄弟心裡這個納悶啊,這什麼意思,又不是打狼,用得著這麼多人嗎,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