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實在,自然不會打謊。”
葉之春挑挑眉:“果真嗎,南陽可沒幾個富戶,誰能跑到山上種藥?”
葉夫人道:“老爺怎麼糊塗了,南陽沒有,難道汝州府還沒有嗎,我可聽說,懷清治好了汝州首富周半城兒子的病。”
葉之春道:“如此說倒有理。”忽想起一事:“你可知今兒是誰送她們回來的?”
葉夫人道:“此事正要跟老爺說呢,我問了跟著的婆子,說半道上車軸斷了,遇上個什麼木公子,跟懷清相識,送她們回了汝州來的,人家雖說不用,老爺也該登門道謝才是。”
葉之春目光一閃道:“婆子當真跟你說那位公子跟懷清相識?”
葉夫人道:“我親口問的還能有假,婆子說,這位木公子的隨身小廝跟懷清的丫頭也熟的很呢。”
葉之春道:“我說四皇子怎會看上了瑤兒,原來是懷清。”
葉夫人道:“老爺今兒怎麼總打岔,我這兒跟老爺說木公子呢,跟四皇子有甚干係?”
木公子?葉之春道:“夫人可知這個木公子是誰?”
葉夫人搖搖頭:“莫非老爺知道不成?”
葉之春道:“慕容可是皇性,咱們大燕有幾個敢姓木這個姓兒的,莫非不要腦袋了。”
葉夫人一驚:“老爺是說這位木公子是四皇子?”
葉之春點點頭:“葉安親眼看見這位木公子的隨從,就是四皇子跟前的喜公公,還說四皇子看上了瑤兒,如今看來,不是瑤兒恐是懷清。”
懷清?葉夫人道:“懷清跟四皇子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是知縣的妹子,這兩人怎會相識?”
葉 之春道:“當初張懷濟去南陽,我可也沒想到六皇子會幫著張懷濟除了許可善,雖說皇上讓六皇子去南陽是為了追回稅銀,可六皇子是什麼人,滿大燕誰不知道,豈 是個會多管閒事的,卻伸手幫了張懷濟,且在南陽都住在縣衙裡,臨回京還帶走了張家的廚娘,南陽剿匪除奸這連串的好戲是六皇子跟張懷濟搭的臺,可這後頭也少 不了一個懷清。”
葉夫人道:“老爺是說六皇子也看上了懷清,這怎麼可能?”
葉之春道:“此事如今雖不明,卻有一樣不得不承認,懷清這丫頭跟皇家恐已扯上了干係。”
葉夫人皺了皺眉:“若真如此,懷清的身份恐連側妃也不夠格,且,以她的性子怕是麻煩呢。”
葉之春道:“如今說這些尚早,以後如何,還要看她的造化,至於懷濟,便看在這丫頭的份上,我也自當照應著。”
葉夫人看了他一眼道:“聽母親說,皇上有意給幾位適齡的皇子選妃,過了年若瑤可就十五了,老爺心裡若有什麼主意,及早打算為好。”
葉夫人知道葉之春對若瑤這個女兒一直心懷愧疚,故此,也格外疼愛一些,本來這些事該是自己份內的,若瑾還好,若瑤,葉夫人還是覺得詢詢老爺的意思方妥。
葉之春自是知道妻子的意思,感念她的善解人意,見屋裡並無旁人,一伸手握住妻子手道:“過兩日我讓葉安去京城侯府接你娘來陪你些日子可好?”
葉夫人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親孃,當初從鬼門關上活了回來,她多想見自己的親孃啊,想趴在娘懷裡好好哭一場,可她娘卻來不了,她娘是姨娘,是奴才,即便生了自己,在侯府也就比丫頭的地位強些,不是自己嫁進葉府,恐她們娘倆的日子仍不好過呢。
想到此,不禁越發心酸,眼睛一眨落下一滴淚來,葉之春愣了一下,柔聲道:“怎麼哭了,是不是真想你娘了,要不明天我就讓葉安去?”
葉夫人急忙道:“不去吧,近些年,我娘誠心禮佛,終日不出佛堂,心靜的很,何必再去攪擾她的清靜,況,我心裡明白,只要我過得好,我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