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個叫銀翹的, 聽著心思靈手巧,便主子心疼姑娘,多加幾個婆子丫頭不妨,這兩個貼身的還是留著的好。”
上官氏這才應了,叫人把甘草和銀翹接了過來,又令把自己跟前的婆子先撥了兩個給懷清使喚,如今住在自己這裡,也使不著太多人,等她的院子收拾出來再添就是。
故此,懷清這一睜眼就看見了甘草,一時倒忘了前頭的事兒,只當是在葉府呢,瞧著窗外日頭西斜,問了句:“怎睡到這會兒,老太君可起來了?”
甘草忍不住笑了一聲,扶他起來道:“姑娘可糊塗了,這裡可不是葉府,是國公府,夫人怕姑娘錯過盹兒,吩咐奴婢來叫姑娘起呢。”
說到這個,甘草也覺他們家姑娘真是有菩薩保著,眼瞅著蘇太醫的孫女,小命就快沒了,誰料想忽悠一下就成了國公府的千金大小姐了,到這會兒,自己跟銀翹兩個都跟做夢似的呢。
懷清也才想起這些事,暗道,是啊,自己如今是國公府的小姐了,有爹,有娘,有祖父,還有個活蹦亂跳的兄弟。
剛下地,甘草就拿了衣裳過來,懷清一見不禁道:“怎又換了,剛睡前才穿的那身呢?”
銀翹低聲道:“姑娘您就理解一下夫人吧,十七年才找回您,這當孃的心裡不知怎麼疼了,衣裳又算什麼,那邊兒滿滿幾匣子首飾呢,姑娘往後若在去當鋪可有的當了。”懷清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心裡卻暖融融的,到底有娘了就不一樣啊,再不用自己操心,事事都替她安置好了。
梳洗了,便去了正屋,一進屋,奶孃就忙蹲身:“老奴給大小姐請安。”
懷清忙伸手扶起她道:“懷清是小輩兒,可當不得您老的禮兒。”
奶孃還要說什麼,上官氏道:“翾兒說的是,您老是她的長輩兒,不用如此,她小孩子家家的,真受了您老的禮要折壽的。”說著拉著懷清坐在炕上,仔細瞧了她一遭,不免道:“怎打扮的如此簡單,連件首飾也不見。”說著不瞞的看向甘草。
甘草忙低頭,懷清道:“不賴她,是我不喜戴那些累贅東西,怪重的,壓的脖子疼,倒不如這般清爽自在。”
上官氏笑道:“哪至於就壓的脖子疼了,這麼著出去叫人笑話呢。”
懷清眨眨眼道:“回頭跟娘出去的時候再好生打扮,這會兒在家娘就由著女兒吧。”說著摟了上官氏的胳膊搖了搖,一副小女兒之態。
上官氏的心頭快融了,還有什麼不依著她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道:“鬼丫頭。”奶孃眼眶不免有些潮潤,這十七年了,到今兒主子方才真正歡喜圓滿。
正說著,忽聽咿咿呀呀的聲音傳來,懷清蹭的站了起來:“是輝哥兒來了。”
上官氏不禁失笑,簾子一打,奶孃抱著輝哥兒進來,這小子睡足了一覺,這會兒正精神,在奶孃懷裡也不見消停,小身子扭成了麻花糖一般,兩隻小手揮舞著,跟個指揮家似的,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懷清自己都覺得奇怪,之前只覺這小子可愛,想逗著他玩,如今知道這小子是自己的親弟弟,那種親近之情自然而然就生了出來。
懷清一伸手把他從奶孃手裡接了過來,那小子老實了一瞬,眼睛盯著懷清看了一會兒,估摸是再想她是誰,彷彿想起什麼,大眼睛眨了眨,小手一伸就去拽懷清的帕子,嘴裡更是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懷清笑了,把他放到炕上,抽出自己的帕子折了一隻小老鼠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傢伙眼睛都亮了,伸手就來抓,懷清卻不給他,小傢伙著急的不行,癟癟小嘴兒,眼瞅著要哭,懷清卻嚇唬他:“要是哭鼻子,這個就不給你了哦。”
小傢伙聽明白了,抽搭了兩下,硬是把眼裡的眼淚抽了回去,那樣兒可憐又可愛,甘草都忍不住道:“姑娘做什麼逗小少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