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蘇視總覺得梁陳這句話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在說一個不太熟悉的故人。
卻忽然想起曾經共過枕蓆。
不等他看出什麼,梁陳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琮形的白玉,問那要死不活的賊人:“我從你們身上搜到了這個,裡面有許多常鬼的鬼丹。怎麼,聖女閒了沒事,拿別人的鬼丹當瓜子剝啊?”
“………………”匪徒道,“……我、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
梁陳一挑眉。
那人便說:“每撥人得令出去抓雞的時候,就會拿一塊白石頭,一直隨身帶著。這東西跟每一個匣子上的一種咒文有聯絡,可以在裡面的常鬼化形的第一時間剜下它們的鬼丹,收回來。回聖女堂後交還聖女。”
蘇視沒搞明白:“鬼丹能有什麼用?”
梁陳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問下明韞冰他會知道。”
“…………”蘇視終於難以形容地看了他一眼。
梁陳莫名其妙:“幹什麼?”
“我說,把人家趕走的是你,三句話不離嘴的也是你,我只是出於好奇——如果真的有意,為什麼不發揮你死皮賴臉的天生技能,把人拖住?”
“我哪有三句話不離嘴?少胡說八道。”梁陳立馬否認:“滾,滾去收拾東西,咱們帶這撥人先去涼珂。除了那幾個作死謀反的該打,那可還有一萬條人命,救人如救火,就你擱這話多磨蹭!有沒有一點緊迫感?!”
蘇大學士翻個白眼,梁陳倏地把周大人腦門上那個止字咒收了,靈光收放自如,流暢得就像天生的。
周大人這邊只是心神一晃,好像走了個神,還以為正直的蘇大學士終於受不了梁陳了,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