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沒多地方空,我們稀裡糊塗進來的人只好都住辛丑十一――那幾個打劫的住最底層,第二層我跟老皮住,你住這層。”蘇視一邊筷子翻飛一邊說。
梁陳:“曉曉的魂魄不在身上,你用追溯看見她的魂魄被誰拿走了嗎?”
其實不用蘇視說,他也有個猜測。
“樸蘭亭。”
――這人神出鬼沒,據說每個新入學的人都需要見過他。梁陳看這滿山的傻樂的人,估計略微有點心眼的也就是這個被所有人掛在嘴上誇的樸蘭亭了。
蘇視道:“曉曉進來後見了這位老先生,當時這傻丫頭是跟偶人一起進來的,那偶人――哦,也就是那位青頭皮,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在隧道里裂完全,留了隻手,忒恐怖!小雀就稀里嘩啦尖叫,然後十七幫忙擋了擋,兩人一起被推進了義學大門,照你說的,其實那就是奈何天第一重天的門了。”
“他們被樸蘭亭救了――十七沒看見,曉曉昏迷了幾日,醒來就在她現在的齋書檯,就在我們隔壁,辛丑十,方才分別,她還說要時常來串門,我還挺想把她自己串起來的。”蘇視辛苦地吃,含糊不清道:“很有可能就是樸蘭亭,很有可能。”
梁陳聽了,想了半天道:“那肯定就是他了,不過今天大概我們見不到了。”
“為什麼?”
窗外的光漸漸暗下來,就好像被吹熄了的蠟燭,見素京之內傳出了一道悠揚歌聲,分外綿長,分外催眠。天光轉眼就走了大半,像日月被遮蓋。屋裡的所有東西都沉沉地只剩下一方朦朧輪廓。窗邊的人像一尊優美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