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氣頓時襲下,明韞冰把梁陳一帶,梁陳回頭,怒不可遏地抽出一把彎頭大刀,光華大熾,朝顧平淵變的那槐樹上狠狠一剮,轟的一聲巨響,外頭下了一場槐花雨。
梁陳這輩子最怕痛,臉色都扭曲了,心想:“難怪這廝上不了檯面,淨花心思搞偷襲了!”
還好有大美人冰涼的鬼氣止痛……
等等,為什麼不冰了?
他一回頭,只見鬼帝大人就像一幅在時間裡逐漸褪色的美人圖似的,瞬間就不見了。
那一瞬間梁陳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怖抓住,但還沒等那情緒起來,眉心的契約就驀地一熱,像是個什麼術法遞了過來,驅散了梁陳身上沉重的痛感。
那不安煙消雲散。
梁陳一臉虛脫地從樹根裡撲出來,回頭時,迎春又迅速地把他出來的那小道長住了,好像是特意為他開個暗門似的。
水牢的這一間都被這棵槐樹長滿了,其他跑出來的犯人跟刑官都茫然地看著這碩大的非法植物,一頭霧水。
庭院裡,蘇視跟徐國師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梁陳的下落。
蘇視:“我覺得不可能,他不是有護佑嗎?怎麼可能直接被戳成蜂窩煤又淪為花肥?”
徐倏:“方才那鬼霧與王爺身上的氣息相類,鬼族不會傷主。再者我沒聽到王爺的慘叫——蘇兄可記得當年王爺練弓拉傷了,從京郊嚎得京中都能聽到。”
“嗨,那怎麼不記得,其實就是他那尊貴的手掌拉傷了那麼一絲絲而已。他非得大動干戈,弄得聖上還以為他高位截癱,派了一整個太醫院去給他看診。太醫們浩浩蕩蕩地到了親王府,還沒到門呢,這廝自己騎個棗紅大馬從邊上躥過去,人家大夫以為他身殘志堅,感動得涕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