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不甘。”
“我都階下囚了,不甘心又有什麼意義?”
唐三國目光溫和著葉凡:“莫非你覺得我一把老骨頭還能掀起風浪?”
葉凡反問一聲:“你說呢?”
唐三國坦然迎接著葉凡的目光大笑一聲:
“我說,就是你多想了,我這個年紀這種身體,除了等死沒有多餘選擇。”
“先不說這些了,外面風大雨大,要不要進來喝杯酒吃塊熱腐?”
“這種溼冷的雨天吃熱腐絕對是人間美事。”
說話之間,他還輕輕一挑火爐,讓火焰變得更加旺盛,也讓腐香氣更加濃盛。
葉凡眼睛眯起:“有吃有喝,還有紅泥小火爐,你這日子不錯啊。”
唐三國臉上沒有太多波瀾,只是輕輕吹著紅色的炭火:
“沒法子,療養院的守衛和護工都忌憚我的傳染病。”
“前不久有好幾個給我送飯和打掃的人,感染後引發身體惡疾相續死去。”
“可以這麼說,伺候我一個星期以上的人,幾乎都會被傳染悽慘死去。”
“這弄得不僅沒有人靠近我,連飯都不想天天給我送。”
“我害了那麼多人,不能再害人了,就讓他們給我冰箱和廚具,然後一週送一次食材。”
“我自己伺候自己。”
“錦衣也知道我是將死之人,所以也就滿足我的這些要求。”
唐三國舉起酒杯:“而且這樣可以少死幾個人。”
葉凡盯著唐三國的皺紋饒有興問道:“你擔心害死他們,不擔心害死我了?”
“我當然擔心。”
唐三國也一笑:“可你剛才也說了,你是神醫,區區傳染病算什麼?”
“來,難得一聚,進來吃一點,喝一點。”
“而且這一次相聚,說不定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唐三國起身去拿多一個杯子,準備跟葉凡好好喝一杯。
“好!”
葉凡大笑一聲,隨後踏入進去。
只是踏過門檻的時候,他的小腿一軟,重心一失,一撲。
葉凡撞向了紅泥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