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真有些新鮮。
皇上頭都沒抬,只是問了一句:“去哪兒了?”
林杏:“去御用監了。”這事兒禁得住查,自己的確去找候盛了。
皇上挑眉看了她一眼:“去御用監做什麼?”
林杏都想翻白眼了:“萬歲爺,奴才這個御用監掌事還是萬歲爺欽點的呢。”
皇上皺了皺眉:“怎麼沒讓柳嬤嬤跟著?”
林杏:“奴才不慣有人跟著,就讓柳嬤嬤留下了,萬歲爺,柳嬤嬤年紀大了,如今入了冬,寒氣重,萬一病了可沒人伺候奴才了。“皇上哼了一聲:”你不是不慣人跟著嗎,還用人伺候啊。“林杏嘿嘿笑:”這不是讓萬歲爺寵的嗎,之前奴才也不習慣人伺候來著,如今萬歲爺派了柳嬤嬤,使喚的日子長了,就撂不開了。“皇上忍不住嗤一聲樂了:“油嘴滑舌,既然心疼你的嬤嬤,以後就別使心眼子,不然,這次是罰跪,下次可就是杖斃了。”
說著一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跟朕老實說,去御用監做什麼去了,不是又去跟那些奴才賭錢吃酒了吧。”
說到這個,林杏心裡就不爽快,變態如今管她管的比以前還嚴,雖沒說不讓她賭錢吃酒,可這賭錢也得有物件啊,前兩天自己路過值房,瞧見張三幾個推牌九解悶,跟著摻合了兩把,不知怎麼就傳到皇上耳朵裡了,皇上倒是沒把自己怎麼著,就是張三領頭的那幾個太監一人捱了十板子,罪名是值房聚賭。從哪兒起,張三看見自己就跑,連話都不敢說了,生怕傳到皇上耳朵裡,丟了他的小命。
想到此,不滿的道:“萬歲爺的板子厲害,誰敢不長眼的跟奴才賭錢吃酒,不是活膩歪了嗎,奴才是見天冷了,萬歲爺上回賜給奴才的那件皮毛斗篷,翻到河裡找不回來了,就想看看有沒有主子們用剩下的邊角皮毛,做件馬甲套在裡頭擋風寒。”
皇上點了點她:“虧了這種話你能說的出口,想做什麼就做,只你不嫌沉,便用海龍皮作身皮褲皮襖又能值什麼?”
林杏眼睛一亮:“萬歲爺不是哄奴才呢吧,海龍皮可是稀罕物件兒,萬歲爺不心疼?”
皇上笑了一聲:“ 給別人朕心疼,穿在小林子身上,朕瞧著喜歡。”
林杏眼珠子轉了轉:“萬歲爺縱然這麼說,奴才也不能真這麼幹,萬歲爺一直提倡節儉,奴才縱然不能為萬歲爺分憂,也不能鋪張浪費不是。”
皇上:“難為小林子這般懂事,朕雖提倡節儉,也不用如此委屈,朕好歹是大齊天子,養你這麼個小丫頭的吃穿還供得起,想要什麼只管知會候盛。”
林杏覺得自己眼前直冒金星星,怪不得自己這兩天左眼直蹦躂呢,鬧半天是要發大財啊。
皇上把她圈進懷裡,指著桌子上的方子:“寫這些藥方做什麼使?莫非你還惦記出宮開要藥鋪子?”
說到後頭,聲兒有些冷。
林杏倒是想起了個主意,轉過身子來看著他:“萬歲爺,可知此次豫州為何會死這麼些人?”
皇上嘆了口氣:“淮河一發水,老百姓就知死了多少,接著又是一場瘟疫,更是雪上加霜,不是杜愛卿盡忠職守,冒雨築堤,只怕死的人更多,還有朕的小林子,用青蒿治了瘟疫,救了豫州幾十萬百姓,不然,只怕豫州已成死地。”
林杏:“防洪治河,奴才是門外漢,不過說到瘟疫,奴才覺得,若豫州的老百姓能懂得自救,不一味等著朝廷,想來會活不少人。”
皇上:“如何自救?”
林杏:“萬歲爺在豫州設的惠民藥局奴才去過,就是個擺設,裡頭的醫工只是粗通藥理,別說治病,不發錯藥就是好的,平常日子還好,若趕上這樣的大疫,便是惠民藥局不分晝夜的發藥也來不及,瘟疫一旦傳播起來,是極快的。”
皇上略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