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法,只你不去惹他,他自然不會對你如何。”
李長生哪聽得進去:“師傅您可是皇上跟前的老人,伺候了這麼些年,難道還怕他一個剛上來的狗奴才,我瞧他也就是踩了狗屎運,一個剛來御前的新人,按理說,就得夾著尾巴做人,他倒好,飛揚跋扈連您老人家的面子都不給,他打我就是衝著您去的,想掃了您的面子,讓剛乾清宮的奴才們看笑話……”
“住口……”成貴怒瞪著他真是恨鐵不成鋼,以前只覺得自己這個徒弟有些愛貪小便宜,如今才發現,簡直蠢到家了,算計不過別人,心胸還窄,如果不是他把乾清宮這些奴才得罪苦了,何至於這些奴才都向著林興說話,到了這會兒不知道自思己過,反來攛掇自己給他找回場子,這不止是蠢是找死。
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林興把鼻菸壺給我是為了告你的刁狀不成,你怎麼不想想,自來內官跟朝臣勾連就是大忌,若她直接把鼻菸壺交給皇上,你可想過後果 ,更何況,皇上跟太后自來不睦,承恩公是太后的親哥哥,皇上早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你收了王庚的鼻菸壺,咱家豈不落個勾連外臣的罪名,到時候別說你的小命,就是咱家這條老命也的交代了。
林興是不想事情鬧大,才把鼻菸壺給了我,就是想讓我知他個人情,往後再乾清宮當差,彼此有個照應,咱家還想著怎麼還她這個人情呢,你倒好,找她幹了一架,你以為今兒過去了事兒就完了嗎,明兒侍膳的時候,若皇上問起她臉上的傷,她嘴歪一歪,你這條命保不保得住都兩說。
李長生真有些害怕起來怯怯的道:“他,他不過就是一個奴才,難道皇上還會關心她的臉上有沒有傷,即便萬歲爺問了,我也不怕,我的傷比她重多了。”
成貴給他氣樂了:“你跟林興能一樣嗎,你就是斷條胳膊少條腿,皇上也不會掃一眼,而林興就是磕破點兒皮兒,萬歲爺也瞧得見,這就是聖寵懂不懂,師傅言盡於此,以後能不能保住你這條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撂下話再不想跟他多言,甩手走了。
李長生愣愣站在宮門大半天才回過神來,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林興也不過一個奴才,能比自己金貴多少,再說,自己好歹在御前伺候兩年,怎麼不有點兒體面,他一個剛上來幾天兒的,皇上會護著他?”
越想越覺得有理,琢磨明兒要是皇上問起來,自己就把過錯往林杏身上推,就不信自己鬥不過這狗奴才。
不說李長生這兒怎麼蠢,卻說林杏,本想直接去御膳房,不想跟李長生打了一架,身上的衣裳都扯破了,還滾的都是土,頭髮也有些亂,索性先回去洗澡換衣裳。
剛洗了澡出來,就見順子一臉擔心的等著呢,看見他忙跑過來,伸手碰了碰她臉上的傷:“林哥哥疼不疼?”
林杏剛才洗澡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這個身體的面板是夠白了,卻有個缺點,太過敏感,稍微一碰就容易留下痕跡,更何況,結結實實的捱了李長生一拳,這會兒半邊兒臉都透著青紫,看上去有些嚇人。
估計身上也有不少紅腫,是有些疼,不過不嚴重,尤其見順子一臉心疼,就更不覺得疼了,笑了笑:“不疼,就是看著嚇人,相信林哥哥,李長生那傢伙比哥哥疼的多。”
順子把上回的藥膏拿了出來,給林杏抹,林杏本有些嫌棄,覺得那藥膏的味兒不大好聞,可看到順子一臉擔心的樣兒,也就隨他了。
順子抹了藥,又幫林杏梳好了頭髮,這才跟著林杏往御膳房去了,眼瞅進了御膳房,順子忽道:“那個,林哥哥,你要是不為難的話,能不能把二狗子也弄出來。”
二狗子?林杏愣了愣 ,眼前劃過一張髒兮兮憨實的臉,想起二狗子寧可拿出所有存項來替自己求饒的事兒,心裡不免有些愧疚,不是順子提醒,自己都忘了還有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