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還是乾脆不要進宮好。”
說完他馭馬跑出去十幾步遠,想到什麼又忽然停住,折回來道:“陛下要是問起來,決不能跟他說實話。”
“是。”
嚴仞又對他揚起馬鞭:“若是你像上次一樣趁我不在,在他面前說一籮筐的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是是是!”
宗昀一路上都在砸吧自己的舌頭,直到進了千秋殿才停下來。
“他又不回來了?”
千秋殿內,陸屏放下書,眉毛擰成一團。
最近幾日,陸屏只能在定期的朝會上和嚴仞遠遠見上一面,還往往說不上話,其餘都是各忙各的,現在連晚上不可多得的敘話時間他都不來了。
陸屏問:“他最近在忙什麼?”
宗昀想了想,回答:“將軍在審理伍庭挪賣公糧的案子。”
陸屏狐疑道:“只是這樣麼?沒再幹別的事情?”
宗昀眼神閃躲,含糊其辭:“……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陸屏見他這個樣子,心中寒涼,憋悶了一會兒,才揮手讓宗昀下去。
他拾起書繼續看,卻心緒亂得如一團麻,總是胡思亂想,再看不下去書,只好起身道:“至樂,準備洗浴。”
洗浴堂裡有地龍,再加上燒了足夠熱的熱水,脫掉棉衣之後也不覺得冷。以往長達一個多月都是嚴仞為陸屏寬衣,如今換回至樂為他解圓領袍,卻一直解不下來,還扯鬆了一顆釦子。
陸屏心裡泛起一陣酸澀,道:“沒事,不怪你,你也是許久沒有寬衣生疏了。”他擺手讓她下去,“我自己來吧。”
洗浴完罷,他坐在床上盤起腿,抱著被子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