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安’就是我的?”
嚴仞點頭又搖頭:“嘶……也不算,還要更早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懷疑什麼?”陸屏又一愣。
嚴仞悶笑起來:“你自己已經習慣化用南華經的冷僻成語,還掛在嘴邊,自己都沒察覺,還好我有那過目不忘的本事。一開始只是懷疑,直到你來我家那日,我基本可以確定了。”他把手爐還給陸屏,順勢傾身貼近他,在他耳邊道,“找得我好辛苦吶,留安。”
陸屏又氣又羞,紅著眼眶控訴:“所以後來你見我找你送別!你還親我!你都知道!你就是不說!既然你知道,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害我……”
“害你以為自己是單相思?”嚴仞調侃。
陸屏更氣了,轉身爬到床裡面,掀開枕頭拿出一疊一疊的信封,推到嚴仞面前:“你自己看吧!”
嚴仞笑道:“看什麼?我都看過了。”
他低頭撿起信紙。
這些信都是陸屏三年裡隔三差五寫的。那時他還會時不時跑去放到白虎殿的書格子裡,後來又怕哪一天被清掃的宮人清出來當作廢紙扔掉,又把它們全部搬回蒼篴院,再搬到千秋殿。三年下來,已經累積了滿滿一整個書格的信紙,其中一些重要的,被陸屏拿出來小心翼翼放在枕頭邊。
嚴仞很快發現了這是自己沒看過的信。
他收起笑容,眉間升起幾分凝重,翻開信封的動作變得緩慢。他一字一句地念出來,聲音低沉,被地龍噴出來的暖氣燻得更加暖烘烘的。
陸屏安靜聽他念信,想起當時寫信的心境,鼻子更酸了。
“春日思君,不由欲問林花謝紅可匆匆;夏日思君,不由北望白烏眩目輕灼人;秋日思君,不由垂憐梧葉寒聲儘可晚;冬日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