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厥了,聽到天籟般動聽的女人聲音,佟冰知道得救了。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在人群中穿過,徑直來到公堂,齊齊跪下。
李縣令頭大了,這不是麗春院的姑娘們嗎,她們來混攪什麼,這不是胡鬧嗎?
最可氣的是他最愛不釋手的彤彤姑娘,還有老鴇也來了,佟冰他何德何能,能興師動眾驚動請來這麼多人?
但公堂審案講究的是合法公正,人家有人證,他也不得不採納。
想想一群只會談情說愛的風塵女子,她們還能把天翻過來不成,拍下驚堂木,問道。
“堂下人證,你們有何證據,盡數說來?”
小丹姑娘看了一眼地上的佟冰,見他滿頭滿身冰渣冰鉤子,比那夜還嚴重,後背滲出的血也凝成了冰,和衣服粘在被打得撕裂模糊的面板上。
她沒有表現半點悲痛憐惜的表情,一臉剛正不阿,振振有詞道。
“民女我們可以作證,佟冰十月初五日亥時二刻騎馬來我們麗春院,他沒有作案的在場證據。”
“等等,那天暴雪肆虐,是個人都窩在家裡不敢出門,麗春院處於歇業狀態,他瘋了還是腦袋進水了,這個時候進你們麗春院。”
“說謊,一聽就知道你們在說謊,知道說謊欺騙本官什麼罪嗎?輕則板子伺候,重則與殺人者同罪!”
對付這幫娘們,就得抓住她們的漏洞,一擊瓦解她們心理防線,讓她們失去氣勢,有理說來也無人聽了。
小丹處世不驚,完全沒有被李縣令的氣勢壓倒,聲音強勁有力的繼續道。
“縣太爺說的對,那個風雪夜的確沒人上街外行,除非瘋了,而佟冰那個夜裡,確實是瘋了。”
“人家姑娘不要他,把他甩了,所以他瘋了,讓馬馱著他亂走,竟無意中來到我們麗春院。”
“他把自己搞得像現在這般模樣,冰雪滿身,人也病倒了,高燒不退,民女沒辦法,只得救助姐妹們。”
“是大家齊心協力幫他退了燒,那夜他一直躺在我房間,哪裡也沒去,一直到翌日天亮才離去,縣太爺如若不信民女之言,可以問她們!”
“民女有半句假話,請縣太爺儘管責罰!”
這幫娘們串通好了,問與不問都是那口話,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佟冰這小子關鍵時刻會去麗春院。
岔開話題問。
“你說的那姑娘,是不是張鐵嘴小妾小六娘?”
小丹瞥了佟冰一眼。
“實不瞞縣太爺,別人的私事,民女從不過問,因為與我無關,這得問他。”
李縣令也拿小丹和佟冰交情做文章,否定他們的證詞無效。
“你與人犯佟冰情投意合,私交甚好,縱使本官相信你所言無虛,但別人會信嗎?你的證詞,恕本官不能採納!”
這時老鴇說話了。
“縣太爺,民婦可以作證,十月初五日一夜,佟冰都在我麗春院歇息養病,次日早才離去!”
後面的姑娘們也跟著附和,人人都可以作證,公堂上一時間七嘴八舌,亂糟糟的。
李縣令打了一下驚堂木,才安靜下來。
彤彤姑娘仗著縣令疼愛,看不下去了,不慣著他,竟激動的站起身來。
“你個死老頭子,枉費老孃平日伺候你一番苦心,連老孃說的話你也不信嗎?”
“叭”!
“大膽,這是公堂,臭娘們你想吃板子嗎?”
嚇得彤彤姑娘趕緊閉嘴跪下。
人人都知道李縣令與彤彤姑娘的關係,小丹姑娘的話沒人信,以彤彤姑娘與李縣令的關係,她更不可能向著外人說話。
她說的話,別人不得不信。
堂外民眾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