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或許終於被老天憐惜,開始走運了。
他坐在地上,看著岑藍笑夠了,這才運轉靈力抓住焚魂鐧,這一次雖然也有些艱難,卻到底是拿起來了。
岑藍開始教他熟悉,她真正教授他的時候,是完全不帶一絲曖昧和調笑的。
修煉一事她從不懈怠,自然親授也不可能憐惜誰。相比於姜嘯那幾個師兄弟表面嚴厲實則留手,拉個天大的架子只是把人踢飛的做法,岑藍的打擊是能震碎內府,刻在靈魂之上的。
兩個人黃昏開始到深夜,姜嘯已經能夠熟練地揮動焚魂鐧,和岑藍過招。
只是這代價實在有些大,到深夜結束的時候,他好容易在岑藍身上消減的畏懼再度回來了。甚至靠近她都有種刻在骨子裡的戰慄,夜裡睡覺他站在床不遠處,雙腿發顫,不敢上床。
白日的什麼旖旎和羞澀隨著他兩次內府瀕臨破碎,險些被岑藍輾軋得吐出內臟來,全都灰飛煙滅,他甚至懷疑自己先前聽了她說喜歡,是不是出現了幻覺,聽錯了……
當然這也怨不得他,任誰短短几個時辰的時間,在一個人的手下來回過了幾次鬼門關,疼得幾度昏厥,也很難不生出畏懼之心,哪怕理智上剋制住,身體他也不聽使喚。
「上來啊。」岑藍脫去容天法袍,著一身中衣,散落長發,眉目溫柔地對著姜嘯擺動她纖弱漂亮的手指,「過來這裡,我幫你療傷。」
姜嘯嚥了口口水,勉強壓制住發顫的雙腿,朝前邁了一步,眼前一陣眩暈。
岑藍白天就用這雙漂亮柔軟的,宛如隨風搖擺的枝蔓般的手指,也是這般的召喚他,「再來。」
然後他就死去活來,此刻再是剋制,也忍不住害怕。
岑藍恍若未覺,待他挪的近了,直接拉著他的手把他扯到床上來,「怕了?」
姜嘯被拉得半跪,下意識點頭,後又趕緊搖頭,半跪在床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
怕是怕,卻也知道這般訓練實在有效,再者他真的是太喜歡新武器了!
岑藍心中好笑,「這才剛剛開始,你可知我與你對戰,連靈力都不敢用。」
不是隻用了一分力,是連一分都沒有敢用,僅僅過的招式。
姜嘯聽了這話頓時羞愧地低頭,他知道他們之間差距猶如天塹,也感謝岑藍這樣教他,於是他鼓足勇氣,朝前一用力,將岑藍抱住。
不料岑藍沒有防備,兩個人一同跌在軟塌之上。
姜嘯緊張得覺得自己的心臟要隨著呼吸蹦出來了。
可他還是咬牙低聲地悶在岑藍的耳邊說,「不怕。」
怕。
怕你覺得我太廢物,就不管我,不……喜歡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姜嘯:師祖虐我千百遍,我待師祖如……如……(捂臉)
第15章 你幹什麼
晚間療傷,岑藍難得耐著性子這般的圍著一個人轉。
「嘶——」姜嘯狠狠抽氣,想跑,卻被岑藍按著肩頭,躲都躲不得。
上傷藥的時候她如那天欲劫動的時候一般,故意手重,可看著他凝結的傷口再次溢位鮮血順著背後淌下來,岑藍心中卻尋不到那種暢快的感覺了。
怎麼回事?
她不是自從食用了那糟心的獸丹之後,便添了這般折辱人的毛病麼。為什麼這會又不好使了?
她心緒有些暴躁,今日晚間教姜嘯招式的時候她也下狠手屢次測試,確實是沒有再出現那種心中暢快欲劫鬆動的現象。
不是施{虐欲,那那天她動的是什麼欲?難不成是憐惜欲?
岑藍手上放輕,不再折騰姜嘯了,好好的給他處理了傷處,又以靈力催動藥力,令他的傷處肉眼可見地恢復,甚至內外被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