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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奇瘦,乾枯的皮肉包裹著高挑的青筋,尚且規律的跳動著,他已經粘合在一起的鬍鬚參差不齊的支稜著,不知有多少已經被他吃到了嘴裡也渾然不覺。
“你是誰?”寒敬之皺著眉頭問道,沒想到魏道雲的寨子中還有這等密室,想來就是為了關押這種秘不外宣的對手,這個對手他心中已經有了思量,但是不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他和魏道雲有什麼相似,魏道雲紅光滿面大肚便便,而這個人未免也太慘了點,乾瘦的身子,落魄的樣子,被廢的徹底的武功。
“我是魏道嗔。”那人沙啞著嗓子答道。
“你就是魏道嗔!”蕭夙機吃驚道,他怎麼也想不到,泰迪口中那個帶著他們走上邪路的大俠就是這副模樣。
“你們認識我?”魏道嗔看起來十分膽小,渾濁的眼珠帶著幾分怯意,他不由自己的往牢籠裡面縮去,像是擔心這兩個人再給自己帶來傷害。
“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兒?”寒敬之平靜的問道,他突然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魏道嗔為什麼會被魏道雲關在這裡,他到底有沒有去過碧洲,怎麼又變成了這副樣子。
“是是魏道雲,魏道雲他瘋了!”魏道嗔瑟縮道。
“是魏道雲把你關在這裡?他不是你親哥哥麼?”蕭夙機驚道。
“呵呵,親哥哥,自古以來不都是手足相殘麼?甚至是皇族,誰沒有沾上親人的血呢!”魏道嗔痛苦的嘶鳴,他的手劇烈的抖動著,可惜斷掉的筋脈根本無法支撐他的憤怒,五根手指綿軟無力,連砸一下地面都做不到。
“不是哦,朕沒有兄弟,朕是不得已登基的。”蕭夙機趕緊解釋,才不是所有的皇族都要手足相殘呢,比如朕只有十八個姐姐,大家都出嫁了,沒有人跟朕搶皇上的位置。
“你你你說什麼?”魏道嗔一臉懵逼。
蕭夙機趕緊捂住了嘴,委屈巴巴的看向寒敬之:“朕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寒敬之無奈的彈了彈蕭夙機的腦門。
“不不不,不是朕,是我,我不是皇上!”蕭夙機擺手解釋道。
“算了,無妨。”寒敬之又轉過頭對魏道嗔道:“我是霖王,有件事牽涉到了你,一直想找你確認一下,可惜魏道雲說你不在山中,我們也是無意才發現這個地方的。
“魏道雲說的話你們也能信!”魏道嗔咬牙切齒,像是要生啖其肉。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要把你救走。”寒敬之道。
“魏道雲怎麼辦?”魏道嗔擔憂道,他自然十分想從這裡出去,更像有機會找魏道雲報仇。
“的確,這裡是魏道雲的地盤,我們也不好辦,所以你先勉強待在這裡,我自會找人來與你會面,等一切都解釋清了,就把你救走。”寒敬之承諾。
“我為何相信你們?”魏道嗔瞪著眼睛呼哧呼哧喘氣。
寒敬之一笑:“因為你別無選擇。”
特別無情!
寒敬之和蕭夙機合力將被打死的嘍囉拖進了角落裡, 囑咐好魏道嗔,兩人從地下密室裡出來。
外面漆黑一片, 低矮的枝杈壓得人快要窒息,好在寒敬之拿了一盞煤油燈上來, 多少照明瞭周遭的環境, 他回頭效仿著牛二虎三, 在石獅子的地方跺了幾腳,等石門緩緩合上, 霖王和皇上一起望著漫無邊際的密林嘆息。
“愛卿”蕭夙機拄著下巴。
“嗯?”寒敬之把玩著蕭夙機的頭髮,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們該怎麼出去呢?”蕭夙機幽幽道。
這密林設計的果真巧妙, 石獅子周圍皆是一般不二, 堅硬的泥地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他們甚至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走。
寒敬之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