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什麼落葉,像是被人清掃的很乾淨,周遭的樹木圍成一個圓形,圓形的中間立著一個小巧的石獅子,這石獅子小巧到只有一個巴掌大小,要是不注意或許都發現不了,石獅子一手握球,一手撐地,臉上的表情威嚴不已。
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被掩埋的祭臺。
牛二理了理衣服,走上前去,伸手捏住那個石獅子,舌尖一頂上牙堂,手上一用力,將石獅子往左轉了半圈,然後順了順氣,又擰住石獅子,向右轉了半圈。
牛二趕緊推開,和虎三一起等在一旁,不多時,石獅子突然從地面上陷下去,結實的泥地裂開一道細紋,從細紋處張開一處石門,黑黝黝的看不真切。
牛二和虎三拎著燈籠從石門往下走,裡面好似有個樓梯,兩人走著走著,總算沒了身影,寒敬之和蕭夙機不敢貿然前往,便在原地等著。
等了有一會兒,突然再次傳來說話的聲音,牛二和虎三從地下走出來,虎三走到石獅子的地方,狠狠的剁了兩腳,石門咯吱吱作響,慢慢的又合了起來。
“都處理好了!”牛二鬆了一口氣。
虎三喃喃道:“也真是可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在牢裡了呢。”
牛二冷笑一聲,沒有言語,兩個人提著燈籠往外面走。
“牛二,你說寨主的事兒能成麼?”虎三又問道。
“成不成跟你我都沒關係,就算成了,我們還是一幫看門的,霖王那個美豔的男寵又不會被賞給我們。”牛二陰陽怪氣。
“你不會還惦記上他了吧,我跟你說,那可是寨主要的人,你可千萬別瞎想。”虎三囑咐道。
“沒瞎想,沒瞎想,我能娶到媳婦兒就不錯了,男寵都是有錢人玩的。”牛二答。
蕭夙機默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男寵說的是我?”
幸好在黑夜裡面,他看不清寒敬之的表情,不然一定會被滿臉的殺意給嚇到。
等牛二和虎三走遠了,寒敬之從懷裡掏出火摺子,輕輕的點燃,小心翼翼的往那石獅子處走去,接著微弱的火光隱約看到那個石獅子的方位,於是他學著牛二虎三那樣,將石獅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轉了,飛身越到一邊等著。
不一會兒地上又裂開一道縫,石門再次開啟,出現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寒敬之和蕭夙機對視一眼,蕭夙機點了點頭,都走到這個地步了,不下去看看真的非常吃虧,說不定裡面還有送的好多好吃的,我們也可以分一些。
“怎麼又回來了,磨磨唧唧的。”下面突然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
寒敬之眼睛一眯,順著樓梯往下走,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一個穿著寨中衣服的大漢拎著酒壺走了過來。
“你是誰!”大漢驚叫,但一聲驚叫之後便被寒敬之擰斷了脖子,霖王下手幹淨利落,將屍體扔在一邊,牽著蕭夙機的手往裡面走。
蕭夙機緊張的搓手,這地下窄小陰暗,只點著幾盞煤油燈,空氣中一股濃濃的腥腐氣息,牆壁上潮乎乎溼淋淋的,難受極了,他跟著寒敬之一路往前走,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座牢籠,牢籠裡也點著燈,有人正趴在地上吃東西,披散凌亂的頭髮都掉進了碗裡,那人也全然不在意,將頭髮混合著米飯已經往嘴巴里面灌。
待到寒敬之走到他面前,他才怯生生的抬起頭來,喏喏道:“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那是一張漆黑的骯髒的臉,臉上還掛著米粒,深陷的眼窩裡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接著煤油燈的光,寒敬之一眼看到他的手腕處有已經結痂了的黑紅色的血痕,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甚至連飯碗都端不起來,看樣子已經被人挑斷了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