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王殿下何出此言,我為何要帶走我父親?”球妃挺直了後背,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當然是因為你父親事發了,你怕他死,小獅子不都告訴你了麼,是吧小獅子?”寒敬之衝那個哆嗦的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嚇得趕緊叩首,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一直流眼淚一直說自己有罪,卻也不敢實言相告。
“霖王殿下可有什麼證據?”球妃擦了擦眼淚,盯著寒敬之。
寒敬之挑了挑眉,站起身來走到球妃身邊,悠哉道:“若不是為了證據,本王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辦你。”
“本王第一次懷疑你,是在御花園的那次偶遇,雖然你裝的像個任性刁蠻只想上位的妃子,多少讓我放心許多,但是袁清風的貼身丫鬟那麼恰好的死了,你又是從那個方向來,怎麼都只得懷疑一下,但也僅僅是懷疑一下而已,那丫鬟是獻俘,曾經又襲擊過皇上,不難讓人認為是她故意設下口中機關,用來射中皇上。”寒敬之瞥了一旁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的殺手一眼。
“我本就是路過,連這件事也能往我身上賴?霖王殿下怕不是找不到兇手便想把一切都推給我吧!”球妃氣的發抖。
“可我後來又一想,既然想要殺了皇上,為什麼要自己去死呢?而且怎麼能恰到好處的保證,針射出來的時候皇上一定在場呢?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宮女上次襲擊皇上,反而是救了皇上,因為她早就愛上了袁清風,而你卻設計讓皇上殺了袁清風,所以她背叛了你,你要殺了她,再利用她做最後一件事,至於針射出來的時機,自然是當時在場的人控制的,人也不多,對吧?”寒敬之一笑,在他面前,球妃早已被扒下了最後一層偽裝,只是在垂死掙扎。
“人雖不多,可還是有很多人。”球妃咬了咬嘴唇。
“我再次懷疑你,是施大仁被劫一事,既然對袁清風一個最能澇油水的內務府官員都下手如此狠毒,那麼施大仁既然已經暴露了,為什麼不乾脆弄死呢?除非他有不能弄死的理由,因為他是你的親爹,所以屋內有打鬥的痕跡,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因為施大仁是心甘情願跟著你走的,怎麼會掙扎呢?”
球妃咬了咬牙,默不作聲。
“最終讓我確定是你的,是那個刺客的反應,她聽到你要來了,就變得很緊張,似乎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況且她又是你收下的宮女,你也很難洗脫嫌疑。”寒敬之冷冷道。
蕭夙機原本一直聽著,直到說起那個刺客,他才插嘴:“對啊,愛卿你救活了那個刺客,只要她醒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寒敬之搖了搖頭:“我當然救不活她,我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隱瞞那刺客死亡的訊息,只是為了獲取證據罷了,你看,這不是不放心就派了殺手去解決了麼?”
寒敬之指了指那個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的黑衣殺手,他眼睛僵直的看著屋內的一切,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更沒有想要跟誰撇清關係。
“你憑什麼說殺手是我派去的?”球妃質問,企圖垂死掙扎。
“呵,你真的以為,我的暗衛在御書房門前只會玩丟手絹?為什麼不讓你的殺手小心一點,以防後面有人跟蹤呢?”寒敬之打了個響指。
鬥地主黑洞暗衛和領頭走了進來跪倒。
“卑職們裝作追逐,一路跟著黑衣人到了球妃的寢宮,見他沒有出來才留下一人報告,一人繼續盯梢,盯梢之後有重大發現,球妃娘娘的寢宮中的確藏著個人,看身形很像是施大仁,但是宮內似乎有密道,因為時而察覺不到施大仁的氣息。”
寒敬之揮了揮手讓他們倆下去。
“你還有什麼可說?究竟為什麼策劃這一切,為什麼私藏獻俘為自己做事,圍場的二十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寒敬之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