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族臥底,多年來浸淫在皇都之中是為了瓦解大祁的政權。
說來可笑,他單單沒有考慮過太后這麼做是為了皇上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沒有明說,但修習過武藝的人都明白,所謂邪功,害人害己,多多少少是對肺腑有損傷的。
但只是為了皇上的身體,就用那麼殘忍的方式廢了皇上的武功?
寒敬之還是不能信。
“總之,皇上現在過的也挺好,要是想拿哀家去問罪,哀家也無話可說。”太后卻不想多說了,她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念珠有條不紊的轉動著,讓寒敬之和蕭夙機無計可施。
任你們多想知道,對方就是不說了,做過的事情承認,但其中的源頭卻是含糊不清。
“朕記得這邪功是有人教給朕的。”蕭夙機喃喃道。
太后手中的念珠突然停了,寒敬之敏感的察覺到這個人很重要,但是顯然太后並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個人是誰。
“皇上還記得麼?”太后抬眼,緊張的神色一閃而過。
蕭夙機摸了摸下巴:“總會想起來的。”
太后稍稍安心,將手帕放在了桌子上:“那就等皇上想起來再說吧,哀家倒是不怎麼記得了,怎麼還沒人上茶?”
太后話音剛落,便有小道姑端著茶杯進來,給三人依次上了茶。
蕭夙機嗅到茶香,這才想起來,自己早就餓了,結果說著說著就又忘了。
“看來太后是不想說了,這個人倒是很重要,值得太后這般維護。”寒敬之佯裝毫不在意的抬了抬杯蓋,青綠色的茶水打著旋,他謹慎的盯了一眼,確認沒毒,這才放心的抿了一口。
順便抬起皇上的茶杯看了看,也正常。
太后一笑:“霖王對皇上倒是細心,還擔心我這個母親要毒死自己的兒子。”
山茶清冽,入口極澀,寒敬之答道:“這倒是不擔心,只是萬一皇上再失憶一遍,讓幕後黑手多逍遙幾年就不好了,雖然總歸,是要血債血償的。”
太后眼皮微微跳動,顯然寒敬之的話讓她不太舒服,只是她一個深閨婦人,倒是已經無可奈何了,畢竟寒敬之現在大權在握,富可敵國,哪怕是篡了皇上的位,她都不會很驚訝,只是沒想到,寒敬之竟然站在了皇上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