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我聽人說過, 只要朝著一個方向走, 不轉彎, 就一定會走出去的。”
蕭夙機有點淡淡的懷疑, 要是這麼容易, 也不會有那麼多困死人的陣法了,於是他愁眉苦臉的質疑:“愛卿說的是真的麼?”
寒敬之當然是胡說八道,這個方法理論上行的通,但是走著走著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走直線了,密林裡的樹木參差交錯,說不定走著走著, 就在林子裡面打轉了,況且魏道雲敢放心大膽的給他們看,就是不相信他們能順利走到密室,更不相信他們能走出來。
“我還是到樹上看看寨子的方向吧。”寒敬之嘆息,現在唯一可解的辦法就是運起輕功,躍過樹林的遮掩,看亮著光的寨子在什麼方向。
可等他躍上去了,這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寨子處在山中腹地,光亮又微弱,如今深夜,基本已經熄燈了,在樹叢上方往下看,依舊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寒敬之失望的落到地面上,蕭夙機抱著雙腿靠著樹,有些發冷,方才精神緊繃到不覺得,即便密林擋住了山風,可林中到底溼度高,在枝葉中穿過,就沾了一身的潮水,如今一停下來,便浸入面板,隱隱發寒。
“要是天亮之前回不去,便有些不妙了。”寒敬之將自己的外掛脫下來,給蕭夙機披上,抱著他想選一個方向拼一下。
可回頭看看難得的線索,又有些猶豫,他們離開這裡就很難找回來了,如果先被魏道雲發覺,那就很被動了。
“早知道偷吃東西能發現線索,就帶著蔣一白來了。”寒敬之喃喃道。
蕭夙機也陪著他感嘆:“是啊,以後有這種好事情還是想著點蔣愛卿,哦,還有豆豆。”
兩個人依偎在樹底下長吁短嘆。
“愛卿你冷不冷?”蕭夙機有些困了,強打精神跟寒敬之說話。
寒敬之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自己去偷吃的了,也不會讓蕭夙機在樹林裡面凍著,皇上的身體時好時壞,可謂脆弱的緊,要是再發燒了,這莆田寨他們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了。
“還好,你冷麼?“寒敬之將蕭夙機摟的更緊了些。
“我也還好,就是有些困。”蕭夙機打了個哈欠。
不遠處的樹林裡突然有些微腳步聲,寒敬之立刻警覺起來,來人武功很高,若不是他內力深厚,還聽不到這人的聲音。
他立刻用眼神向蕭夙機示意,然後默默的站起了身,揮手止滅了煤油燈。
那人的腳步聲漸漸近了,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這裡的聲音,見聲音消失,他也頓了頓,運起輕功,更加小心翼翼的蹭過來。
寒敬之屏住了呼吸,周遭漆黑一片,他單手握著蕭夙機的手,對不速之客嚴陣以待,此人是個難對付的高手,難不成是魏道雲麼?魏道雲不放心他這倒黴哥哥,所以深夜前來探望?
遠處一道內力電光火石之間打來,寒敬之揮掌接下,手掌被震得發麻發疼,不由得皺了皺眉,這魏道雲有這麼高的武功?他不敢說話,此刻趁著天黑逃走,還不易暴露身份。
對方顯然也被寒敬之震懾,招式逐漸穩健起來,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下了狠手,要寒敬之的性命,寒敬之單手招架有些困難,他捏了捏蕭夙機的手心,鬆開手,想盡快把對方解決。
蕭夙機被鬆開手,心中不安,不由得急叫一聲:“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