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的好的。”
從大門外正大光明的走進去,陳冬還不忘衝著門衛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倆人沒有直接回班裡,而是去了季渃丞的辦公室,季老師幫了他們,他們怎麼說都得去解釋一下。
敲門進去,季渃丞正靠著椅子閉目養神,桌面上擺放著一沓牛皮紙袋。
顯然料到了他們會來。
“說吧,幹嘛去了?”季渃丞睜開眼,手裡的鋼筆輕輕敲了敲桌面。
“出去解決了點私事,麻煩您了。”司湛直截了當的承認。
但他卻沒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一則他爸和季老師的父親是老同學,他創業的事不好說,二則季渃丞跟他們的關係也比較好,想必也不會刨根問底。
季渃丞果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他自己也有事情忙,揮了揮手,讓他們回班級自習去了。
司湛剛在班裡一露面,就被突然起身的童淼給拉了出去。
班內傳來一陣意味深長的咳嗽聲。
司湛還有些驚訝,撩起童淼一綹頭髮,眨了眨眼:“怎麼這麼著急,想我了?”
童淼鼓起勇氣把他扯出來,是因為憋得實在忍不了了,她不想被瞞著,也不想被司湛插科打諢過去。
於是把頭髮拽回來,正色道:“你別鬧,剛剛乾嘛去了?”
司湛一攤手,朝教室裡面指了指,眼瞼微微顫了顫:“就跟陳冬去了趟市體育館,回來晚了。”
他當然不能說舉報信的事情,既然董誠那裡都沒走漏一點風聲,他就更不可能讓童淼在自己這裡聽到這些閒言碎語。
童淼歪著腦袋打量他,雙手環抱著胸,無奈道:“你是想讓我自己猜是吧?”
司湛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猜什麼猜,好了,都沒事了。”
“我說過我研究了一些心理學吧,你這些天都在忙什麼呢,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分擔不好麼?哪怕是你專案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會很難受,我沒辦法控制,真的很抱歉。”
她坦誠的抬頭望著他,漂亮的杏眼裡氤氳著水汽,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所謂關心則亂,她又是十分容易焦慮的底子。
雖然這段時間避開了競賽,她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但並不代表這個症狀已經離她而去。
如果不是過分難受,她是不會在自習的時候當著全班的面把司湛拉出來的。
自從喜歡上了司湛,她就沒辦法坦然的承受司湛對她的好。
她想千倍萬倍的回報給他,哪怕遊走在萬丈懸崖上的一根鋼絲,她都義無反顧。
但這顯然充滿了衝突。
對司湛來說,他也恨不得把所有不好的事情與童淼隔離開,不讓她觸碰到一點人心險惡。
兩人安靜的對視片刻,最終還是司湛嘆了一口氣:“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他把童淼拽到了自己懷裡,下巴貼著她的耳朵,然後低下頭,輕輕地親吻她冰涼的耳骨。
微微的癢意讓童淼瑟縮在他懷裡,脊背緊張的繃著,臉微微發紅。
不得不說,哪怕司湛還沒有說一句話,但被他摟在懷裡,也能使自己感到踏實。
他究竟是什麼良藥啊......
司湛吻了片刻,伏在她耳邊低聲道:“帖子追蹤到了孟靖農,他還揹著我們給大學寫了舉報信,楊叔叔通知了我,那邊的事情也解決了,至於你,被保護的更好,或許孟靖農沒想到董誠這一層。”
他言簡意賅的把整個事情說了,至於期間是如何一遍遍的接招生組電話解釋的,他都沒說。
但他知道以童淼的智商,肯定想得明白。
他也沒刻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