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準備政治聯姻啊!”梁茵底氣足語速快,愣是沒給司啟山插話的機會。
“阿湛,阿湛你在旁邊沒?跟媽媽到英國來,你今年十八歲了,帶著你女朋友可以在英國結婚了。”
司啟山揉了揉眉心,頗有些暴躁道:“你亂七八糟說什麼呢,你知道他喜歡誰了麼?”
“司啟山你得清楚,我兒子,想喜歡誰喜歡誰,愛做什麼做什麼,他親媽還活著給他做主呢!”梁茵冷笑一聲,高跟鞋踩的地面嗒嗒響。
司啟山懶得跟她吵,恨不得趕緊結束對話:“行行行,你兒子愛幹什麼幹什麼,我不管了。”
倆人話不投機半句多,沒一分鐘就掛了。
司湛在一旁聽著,唇角勾起一絲笑,臉上依舊是一副坦然的神情。
司啟山放下電話,咬了咬牙,氣笑了:“行啊你,知道算計我了,提前跟你媽計劃好了是吧。”
其實他也沒打算拆散司湛和童淼,畢竟童美君那裡已經妥協了。
他只是氣不過,因為司湛的暗度陳倉,一時半會他沒法跟童美君結婚了。
司湛手插著兜,身體微微前傾,輕輕挑了挑眉:“您知道的,我做事力求周全。”
司啟山重新審視著司湛,恍惚間覺得,司湛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輕易掌控的小孩子了。
又或者以前那個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式的偽裝。
他一直都忽略了,司湛的成長軌跡和教育資源,要比曾經的他優越的多,或許也意味著,司湛比他成熟的更早。
從書房走出來,司湛輕微的咳了兩聲。
他走到自己房間的衛生間,趴在洗手檯上,吐了口吐沫。
然後他抬起眼,衝著鏡子裡的自己輕笑了一下。
手指擦過淤青嘴角的血痕,開啟水龍頭,漫不經心的衝了衝血跡。
第91章
夜色濃稠燥熱,像調好的芝麻糊。
她做了噩夢。
夢裡的她站在盛華的主席臺上,下面站著密密麻麻的同學,他們仰頭望著她,用一種迷茫又不解的神情。
司湛站在她身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
他手裡舉著個精緻的戒指盒,看著她笑。
她剛想回應司湛一個溫柔的眼神,卻發現媽媽和司叔叔在一旁,表情悲痛。
童淼手足無措,她慌張的倒退了兩步,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下主席臺的路。
媽媽眼裡流著淚,一副失望至極的神情。
司叔叔指責司湛異想天開,任性胡鬧。
但司湛卻置若罔聞的把戒指盒遞到她面前,狹長的眼睛裡滿是柔情,他說:“戴上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童淼搖了搖頭。
他固執的抓住她的手,臉上依舊掛著笑:“別鬧了,小卷毛。”
她被逼的無路可退,只能咬咬牙,忍痛甩開了司湛的指尖:“對不起......”
離開司湛手指的那一秒,她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種,難受的快要窒息的錯覺。
她哭不出來,吶喊不出來,她所有的情緒都無法宣洩,冷汗打溼了身上單薄的襯衫。
司湛迷茫的望著她:“為什麼要對不起,為什麼你都不肯為我努力一次?為什麼我喜歡你喜歡的那麼辛苦?
“這世上分別的理由成千上萬,在一起的理由卻只有一個,值得。”
他眼睛裡是充血的紅色,額角鼓起黛青色的血管,手指緊緊的捏著戒指盒,指尖發白。
司湛的每一句話,都想利刃一樣狠狠扎進她殘破的傷口裡,讓她心痛到無以復加。
她僵在地上不敢動,想要流淚卻一滴眼淚也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