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看著童淼,顯然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永遠做個高中物理老師,做老師不也挺好的麼?
還有,這工作也是季渃丞自己選擇的,他要是愛做研究,當初也不可能來盛華啊。
童淼也沒辦法跟她解釋,她並不知道什麼內情,但是直覺上,她猜得到季老師是被迫來的。
兩人慢慢的上到了三樓,有值周生從上面檢查完衛生下來。
一個梳著馬尾辮的高一學生道:“死的那個聽說是高三的陳凱嘯。”
另一個拿著記錄本,帶著眼鏡:“朋友圈都刷屏了,他哥們兒還給他寫了長文紀念他,q-q空間轉瘋了都。”
馬尾辮唏噓道:“哎你知道郝夢溪麼,她媽跟我媽一個單位的,今天都請假了,說是要給郝夢溪轉學。”
眼鏡撇撇嘴:“不是我說,郝夢溪就是個婊,要不是她把陳凱嘯當備胎,陳凱嘯也不至於死,怪不得那幫高三的都要找郝夢溪算賬呢。”
馬尾辮可能是平時跟郝夢溪還認識,聽她這麼說就不樂意了:“我去,他自己酒駕跟郝夢溪什麼關係啊,你要這麼說,還怪司湛呢。”
女孩子一有觀點不合就容易較真,非得說到讓對方信服為止。
眼鏡一皺眉:“跟司湛更扯不著了好麼,司湛從來也沒答應郝夢溪,他不是喜歡那個學神麼。”
馬尾辮陰陽怪氣道:“貼吧傳什麼你都信?那當初還說陳凱嘯和司湛是為愛打架呢,我反正覺得蒼蠅不叮無縫蛋。”
......
童淼默默看著她倆的背影,蹙了蹙眉。
姜謠扯了她一把,強迫她轉回頭,安撫道:“走吧,別聽這亂七八糟的,死校外頭了不算什麼事兒,每年有多少考不好跳樓的呢。”
童淼點了點頭,跟姜謠一起進了教室,把書包放在了椅子上,去拿工具掃除。
她理智上告訴自己,這事兒原本就是個意外,但卻經不住一想再想。
就像心裡堵著個疙瘩,憋悶不已。
拖布有些老舊了,還是木頭把的,她一不小心,木屑刺進了手指。
疼的她一擰眉,趕緊攤開手指看。
手指尖冒出個細小的血珠,豔紅豔紅的,雖是個小傷口,卻讓她心裡砰砰直跳。
她把拖布放了回去,想去水房沖洗一下,也沒跟誰說,自己拿著紙巾。
冰涼的水觸碰到面板,還是讓她冷的一哆嗦,整個指頭都凍紅了,但小傷口已經找不見了。
她用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扔了垃圾,想回班級。
走了沒兩步,面前擋著一個人,比她高。
童淼抬起頭,差點沒認出來。
今天的郝夢溪沒再濃妝豔抹,相反甚至有些落魄。
她頭髮沒有梳整齊,眼角微微耷拉著,鼓脹脹的,眼底帶著些許的血絲,像纖細的蛛網。
嘴唇也有些發白,抿成一條筆直的線,臉色很不好。
“你就是童淼?”聲音低且冷,還些微帶著輕蔑的嘲諷,依靠著她的身高優勢,剛剛好低頭蔑視。
童淼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壓迫著方才不小心扎破的傷口,隱隱作痛。
她直視著郝夢溪的眼睛,平靜的點了點頭。
說怕倒也不是,畢竟是學校的大環境,又只有郝夢溪一個女生,量她也不能怎樣。
但是童淼畢竟從小乖巧慣了,連打架都不知道怎麼出手,難免心裡緊張。
郝夢溪精瘦精瘦的,鎖骨突出,腿細的跟別人胳膊似的,卻渾身透著一股強悍的戾氣。
她微微岔開腿,擋住童淼前面的路。
“司湛喜歡你是吧,貼吧裡說吻的你的小腿吧?”
她問的相當直接,似乎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