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二十餘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緊隨其後。
天空陰霾,時斷時續的炮聲自海峽兩側傳來,歩豐睜大眼睛,心中暗自思忖:
“難道團長開始攻打中島了?為何護衛聽到炮聲絲毫不慌,是早有防備,還是訓練有素?”
苦思許久仍不得其解,他索性抬起頭,向身後高呼:
“西蒙大人,你不是說我團已經與你們議和,不日就會簽訂盟約,為何會有炮擊聲?”
西蒙一抖韁繩,驅馬來到擔架側,帶著試探的語氣反問:
“你們營長說這是疲敵之計,難道在信中他沒有提到?”
聽到這話,歩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即使不夠聰明,他也猜出了西蒙去外島沒有見到朱琳澤,加上祖天翰信中提到的那句話,他終於明白凱賽達家族是要想盡辦法除掉團長,哪怕玉石俱焚。
“沒有。”歩豐重新躺下,側頭看向西蒙,緩緩說道:
“營長只是說有可能和你們議和,讓我配合給哈維爾治療,另外……”
“另外什麼?”西蒙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灼灼。
心念急轉之間,歩豐臉上浮現笑容:
“他說信不過你,要我親自問問你們老族長,這議和條件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西蒙哭笑不得,略一思量,疑惑道:
“若是假的,難道你還有什麼手段給外島發訊號不成?”
“不用發訊號,今日之內,祖營長若是收不到我用密文寫的情報,他就知道議和有詐,繼而會採取行動。”歩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繼而看向西蒙,誇讚道:
“所以西蒙大人帶我去見你們老族長,絕對是極其英明的決定。”
西蒙臉頰微微抽搐,沒想到祖天翰如此狡詐,竟然以對待歩豐的態度來判別和談的真假。
若是真心想要和談,自然不敢虐待獨立團的俘虜,甚至會善待。
反之,自然就是故意誘惑和談,引朱琳澤上島,從而實施不可告人的計劃。
怪不得眼前的這個俘虜這麼硬氣,哪怕被刀抵住喉嚨也絲毫不懼,甚至還揚言要回鐵籠子裡。
想到此處,西蒙不禁後背發涼,同時又暗自慶幸。他輕咳兩聲,努力恢復成沉穩的模樣,緩聲道:
“議和是大事,關係到凱賽達家族的生死存亡,若不是得到老族長的許可,我怎敢拿這個開玩笑,你們營長多慮了。”
“我也這麼覺得。”歩豐點頭附和,順著話題說道:
“別看祖營長外表粗獷,他實則出身大明錦衣衛,心思縝密,若非如此,團長也不會讓他領兵來羅克塔島。”
“這麼說你們團長的確不在外島?”西蒙下意識出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