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研究出無煙火藥很難,至於硝酸甘油、tNt、tNp更是不可能。
不過憑藉凱賽達家族的實力,弄出瞄準鏡卻很有可能。
合適的瞄準鏡搭配上我們最早一批麥朗步槍,七百米內可以做到精準射擊。
以米雨真他們的裝備,一兩支這樣的狙擊槍就能讓他們絕望。”
聞言,眾人才想起米雨真離開是今年的四月份,當時裝備的麥朗步槍有效射程只有三百多米。
以三百多米對七百米,加上獨立團不拋棄自己隊友的風格,還真有可能被一兩支狙擊步槍咬住。
加上里奧斯曾經從獨立團購買了兩百支麥朗步槍,而製造瞄準鏡又不是難以做到的事情,這麼一推測,里奧斯造出狙擊步槍就成了非常肯定的事實。
一瞬間,陳雄心中竟然產生了埋怨朱琳澤不聽勸阻,把麥朗步槍賣給凱賽達家族的念頭。
可細細一想,若不如此,怎麼可能換來3000噸生鐵,怎麼可能取得上千匹戰馬和聖殿騎士團的寶藏,又怎麼可能換來南下劫取寶銀的機會。
若沒有這些,短短一年,獨立團能有如今的兵強馬壯嗎?這絕不可能!
那突擊隊被俘怪誰呢?難道怪里奧斯的善於借鑑、善於模仿?
敵人快速強大,不選擇正視,卻保持傲慢和無能狂怒,難怪朱琳澤會如此生氣。
若自己是一個普通士兵還能理解,可自己是獨立團的教官,是所有戰士的表率,想到這裡,陳雄頓生羞愧。
他站起身,嘴角抽搐,沉默半天,對著大家深深彎腰,誠懇說道:
“對不起,我錯了。”
“雄叔,道歉就有些過了,我只是讓大家擦亮眼睛,不要讓傲慢把我們變成傻子。”朱琳澤緩和了語氣,按了按手。
察覺到氣氛過於沉重,他轉而看向佩德羅,笑著調侃:
“佩參謀,我很欣賞你的直率,也能接受逆耳忠言。
但你要融入獨立團,怕是學習一下東方人說話的委婉,不然,會沒朋友的。”
佩德羅被朱琳澤的睿智和眼光所折服,他起身朝著眾人敬禮,筆直如松地說道:
“雖然我出生於神聖羅馬帝國,也曾為里奧斯將軍效力,可如今獨立團建立的國度才是我夢想中的樂土。
自從知道團長是先知的那一刻,我就曾對上帝起誓,這輩子追隨先知的足跡,為擴大樂土而奉獻自己所有的力量。
雖然我讚美里奧斯的諸多優點,可若是他站在我的面前,我會毫不猶豫朝他開槍,所以,請大家相信我的忠誠。”
佩德羅這番耿直卻真摯的話語立刻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伍辰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佩,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教你一種意思的多種表達。”
隨著幾句調侃,船長室的氣氛開始輕鬆下來,朱琳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緩緩說道:
“無論是西班牙殖民朝廷,還是凱賽達家族,最大的優勢有兩個,一個是人多,一個是根基深厚。
為此,我才一直強調擴張和借力。
對於當前的局勢,我的決定是放棄現有物資搬運,即刻南下。”
見陳雄和祖天翰的眼睛同時亮起,他玩味笑道:
“既然里奧斯可以用我們的步槍造狙擊,為何我們不能取他建好的飛鴿傳書通訊網?”
……
次日黃昏,炎黃第一艦隊抵達阿卡普爾科上游八十公里處的一個小漁村。
陳雄帶領一支突擊隊登陸後,趁著暮色,騎馬南下,同行的還有羅莎和伍辰皓。
羅莎在阿卡普爾科待過四年,對周圍百公里的地形瞭如指掌。
她輕鬆地帶著隊伍繞過各種關卡,潛入了位於阿卡普爾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