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營地,獨立團指揮部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
三層觀望臺上,朱琳澤、傅山、加斯帕爾三人圍著石桌,相視而坐。
桌上的小炭爐上燒著開水,傅山不徐不緩地洗茶、泡茶、斟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朱琳澤端著茶杯,小口地品著,加斯帕爾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時不時地向遠處的里奧斯兵團張望。
“老帕,我現在相信里奧斯兵團是精銳了,你看,就算扛的不是槍,一樣井然有序,步伐整齊。”朱琳澤看著天邊那密密麻麻的黑點,忍不住讚歎。
本來是一句稱讚的話,可在加斯帕爾聽來卻是無比的刺耳,不過他還是按耐住口吐芬芳的衝動,笑著說道:
“和獨立團比起來,相差甚遠,日後有機會,還請王子閣下多多指點犬子。”
朱琳澤擺了擺手,調侃道:
“老帕,謙虛可不是西方人的美德,你總以東方人的口吻說話,讓我很不習慣。”
“學習和模仿強者,是聰明人生存的基本法則,而且,我也只是實話實說。”加斯帕爾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肉麻話。
“聽說里奧斯畢業於世界上最古老的博洛尼亞大學,之後又跟著蒂利伯爵屢建功勳,我也很想認識一下這位青年才俊。”朱琳澤淡笑著回道。
聽到這話,加斯帕爾暫時按下了煩躁,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王子閣下師從何人,出自大明哪所知名學府?”
顯擺什麼,不就是大學麼,我科大畢業的,說出來你知道麼……朱琳澤心中腹誹,卻帶著惋惜說道:
“在我們大明沒有大學,知名的書院倒是有很多,我小時候就在臥龍書院啟的蒙。”
“臥龍學院?莫非說的是諸葛孔明?”熟讀中國史書的加斯帕爾吃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