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作戰隊伍,其他連隊全部撤至棕櫚泉。
就在此時,突然從北面山崖上傳來槍響,隨之還有震天雷的爆炸聲。
“是三弟!”冷秉猛地站起,目光緊鎖北面,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雄叔,谷裡交給你,有人敢作亂,殺無赦!”說著,朱琳澤抓起桌上的步槍就衝了出去。
頃刻間,三匹快馬如箭般衝出小鎮街道,在田野的土路上疾馳,頓時塵土飛揚。
被要求留在屋中,不要輕易出來的卡維亞人好奇心頓起,有不少膽大的撐起木板窗戶,伸出頭來四處張望。
朱琳澤腸子都快悔青了,夜裡隊伍就是從瀑布潛入山谷的,當時怎麼沒有安排人駐守,若是堤壩被毀,整個山谷一個人都別想活。
市政廳距離北邊的瀑布差不多有五六公里,朱琳澤三人即使快馬加鞭,也花費七八分鐘才到。
沿途,山崖上不時傳來槍聲,偶爾還夾雜著爆炸的轟鳴聲。
到了火器作坊前,朱琳澤勒住馬韁,翻身下馬就朝著後面的瀑布衝去,冷秉和張豹緊追其後。
胡一刀此時正在焦急地往上張望,見到朱琳澤等人,連忙迎了上來:
“團長,上面打起來了,敵方好像人數不少。”
“你怎麼沒上去?”冷秉劍眉倒豎,厲聲喝問。
胡一刀氣急,委屈道:
“冷營長,說話可得憑良心,不是你讓我駐守作坊的嗎?
再說了,不是我不想上去,如今駐守作坊的六人上去了五個,我要上去了,火器作坊被炸怎麼辦?”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朱琳澤擺了打斷,盯著胡一刀問道:
“你是說我們有八個人在上面?”
“對,祖連長帶了兩個阿帕切人先上去的,聽到槍聲,我們這邊的凌鵬飛和馬彪也帶了三個阿帕切人跟了上去。”
略一思量,朱琳澤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扭頭喊道:
“阿豹,通知袁天赦從北面山坡包抄,敵人一定是從那邊上去的。”
話音未落,他已衝進水潭,但一拉纜繩,繩子卻掉了下來。
“斷了!這可如何是好?”冷秉頓時臉色大變。
朱琳澤沒有理會,四處打量一陣,選定路線,扣著懸崖的縫隙就開始攀爬。
四個月來,朱琳澤在船上練得最多的就抓繩上和爬桅杆,這手臂的力量和手指的力量雖然比不上前世,可也相差無幾。
幾十米高的峭壁,朱琳澤沒用幾分鐘就爬了上去,可剛上懸崖,眼前的一幕就差點讓他失控。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具屍體,其中大多是白人,但也有阿帕切人和自己突擊隊的兄弟。
凌鵬飛離懸崖最近,他渾身血肉模糊,腹部幾乎被炸斷,腸子、破損的內臟到處都是。
在他身邊還躺著幾個肢體殘缺的白人,看樣子是引爆了手雷同歸於盡的。
不遠處,馬彪垂首站立,手中緊握滴血的克力士,而他的胸口和腹部插著三把帶著軍刺的燧發槍,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沒有倒下。
在他面前躺著的三個白人,無一例外,脖子全部被利刃割斷,此刻還咕咕地往外冒血。
五個阿帕切人全部戰死,僅剩祖天翰一人仍在咆哮著戰鬥。
此時的祖天翰身中數彈,身上的作戰服已被染成了暗紅色,只見他左手抓住一個白人當做盾牌,右手抓住一個白人的腳踝,左右開弓。
而面對的是二十幾個端著刺刀的白人士兵,他們叫嚷著,雖然畏懼,卻死戰不退。
突然,朱琳澤瞳孔猛地一縮,只見那些白人身後十幾米的堤壩前擺放了一排摞起來的火藥桶,估摸著不下三十個。
一個穿著黑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