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不多,也就幾個t吧。”朱琳澤嘿嘿一笑,說了句無厘頭的俏皮話就打住了話題,他看向還在琢磨訓練計劃的陳雄:
“叔,你有空是不是也學學西班牙語?”
“學那些番子的鳥語做甚?”陳雄端在紙上寫寫畫畫,頭都沒抬。
朱琳澤知道陳雄是個倔脾氣,對西洋人和倭寇尤其痛恨,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很難說服。
“雄叔,我問你,如果給你三個月,這船上你能練出多少精兵?”
聞言,陳雄這才抬起頭來,想了想,沉聲道:“至多一百。”
“一百人能敵多少西洋鬼子?”
“戰術得當,能以一當十。”
朱琳澤知道陳雄沒有誇大,戚家軍能成為明朝戰力的天花板不僅在於能打,最關鍵的是能以最小的戰損比換取最大的勝利。
台州之戰,擊潰倭寇4000人,斬敵1000,己方犧牲3人。
白水洋之戰,戚家軍全殲2000多名倭寇,斬首344顆,生擒5名倭寇,解救老百姓多人,戚家軍陣亡3人
仙遊之戰,戚家軍擊潰1萬餘倭寇,殺死1000餘名,犧牲24人。
朱琳澤點了點頭,接著話題說道:
“我可以把這個比例再擴大一些,可就算能做到以一當百,也只能在運動戰中和幾千人周旋,若是碰到數萬敵軍圍剿,雄叔覺得勝算如何?”
問到這裡,陳雄沉默了,半晌,他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可這與學那鳥語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朱琳澤在陳雄邊坐下,聲情並茂地分析道:
“這美洲有法蘭西人、英格蘭人、尼德蘭人,他們與西班牙是死敵,若我們以漢人身份出現,必然會被他們共同圍剿。
若披著西班牙人的外衣不斷拱火,這結果就不一樣了,可你一口漢語,還怎麼冒充西班牙人。”
面如雕刻的陳雄看了朱琳澤一眼,冷冷道:
“你以為會講鳥語,就長的像紅毛鬼子了?”
“叔啊,你太偏執了。”朱琳澤有些無語,可面對這個從小護衛自己長大的親人他又無可奈何,只能耐心分析道:
“西班牙人命精貴,很多時候衝鋒陷陣並不是用白人,而是用當地的印第安人,這印第安人和我等長相很類似,也就是說西班牙軍隊是有印第安人服役的。
可如果你不會說西班牙語和納瓦特爾語,不就露餡了嗎?”
見陳雄有所動容,朱琳澤繼續說道:
“咱偵察連是幹啥的?那是深入敵後,刺探斬首。
可連對方的話聽不懂,資料都看不明白,還刺探什麼,亂砍亂殺麼?
聽這麼一分析,陳雄才點頭說道:
“是這麼個道理,可想起學那饒舌的鳥語,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朱琳澤哈哈一笑,拍了拍陳雄的肩膀:
“叔,你知道秦國的黑冰臺嗎?”
“黑冰臺?”陳雄回憶片刻,搖了搖頭。
“這黑冰臺就是秦國的頂級斥候,專門負責刺探軍情竊取情報,若沒他們秦始皇能不能統一天下都難說。
可若是秦始皇沒有統一天下,又何來的書同文車同軌?別的不說,你老家的義烏話到了河南肯定是聽不懂的。”
傅山捋須頷首,開口附和:
“殿下所言甚是,當時六國文字語言各不相同,若是要做斥候,必然要學他國文字。”
此刻,陳雄也回過味來了,驚愕道:
“少爺的意思是我等就是那秦國的黑冰臺,這學鳥語是為了以後不再用鳥語?”
朱琳澤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