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後,小臉蛋上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
“舅舅!”
傅眉霍然起身,邁著小短腿,張開雙手三步並作兩步地從階梯上跑下來,撲向朱琳澤。
“飛嘍!”朱琳澤一把抱住傅眉拋了起來,嚇得小娃兒臉色鐵青,哇的一聲就哭了。
咋了,平時也玩,怎麼今天膽子這麼小……朱琳澤忙把他接住摟在懷裡,柔聲問道:
“怎麼了,舅舅嚇到你了?”
“舅舅,小眉子害怕。”小娃娃邊搖頭,邊緊緊地摟著朱琳澤的脖子,身子還有些微微地顫抖。
“小眉子,豹哥帶你去玩好不好。”護衛張豹怕傅眉耽誤朱琳澤辦公,上來想要接過孩子。
“不要,不要,我就要舅舅!”傅眉大聲嚷嚷,哭得更傷心了。
見狀,朱琳澤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張豹說道:
“算了,暫時不辦公了,我陪他玩會兒。”
說著,朱琳澤放下小娃娃,擦去他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兩人並排坐在了臺階上。
“小眉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朱琳澤溫和問道。
“父親去聖迭戈了,說是要建和尚廟。母親也出去了,和我說幾天後才能回來。”傅眉揉了揉哭紅的鼻子,一臉的難過。
朱琳澤這才想起來,聖克魯斯修道院搬遷過來後,打算在米申谷重建學院,同時還要建一個大教堂,傅山作為宗教的負責人協調去了。
而北方的七八個礦產據點都是由第四營在負責,張靜君每半個月就要出去巡察一次。
看到孤孤單單的一小隻,朱琳澤頓時有些愧疚,想了想,還是問道:
“小姨呢,她怎麼不陪你玩?”
“小姨……小姨變得好可怕。”說到這裡,傅眉哇的一聲又哭開了。
朱琳澤一頭霧水,他把傅眉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認真問道:
“小姨怎麼可怕了,她打你了?”
傅眉小臉變得蒼白,他哭著指了指後面,傷心道:
“小姨把羊駝寶寶殺掉了,還殺了好幾只小紅雞。”
朱琳澤皺了皺眉,開春的時候袁無慾一直鬧著要去打獵,朱琳澤也沒在意,就讓袁天赦帶她去了幾次,後來也沒怎麼管,怎麼這會兒禍害起家裡的動物來了?
就在這時,尼莫與袁有容手牽手歸來,兩人各自另一隻手還緊握著課本,畫面溫馨,恍若大學校園裡形影不離的好友下課後的輕鬆時光。
袁有容一見朱琳澤,白皙清秀的臉龐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甜甜地喚道:
“哥,你回來啦。”
尼莫連忙甩掉袁有容的手,快步跑到朱琳澤跟前,一本正經地說道:
“澤,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這一幕,引得袁有容立刻就拉下了臉。
這是塑膠姐妹嗎……朱琳澤內心吐槽,他擺了擺手:
“尼莫,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說著,他抱著傅眉站了起來,看向袁有容問道:
“無慾是怎麼回事,怎麼在後院殺小動物?”
“這個淘氣鬼又惹事,看我不收拾她。”袁有容氣的跺腳,快速上了階梯就要去後院。
朱琳澤也跟了上去,到了客廳叫住抄起雞毛撣子的袁有容:
“這是要幹什麼?”
聽朱琳澤這麼一喊,袁有容鼻子一酸,眼眶裡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爹孃都沒了,大伯又不管,有容能怎麼辦?”
“別哭,這不是還有我的嗎。”朱琳澤上前,接過袁有容手裡的雞毛撣子放在桌上,溫和道:
“先搞清楚無慾身上發生了什麼,不要上去就打,這樣教育的效果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