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說起事情的經過來。
當他說起土人部落被屠戮的慘狀時,不少人都是臉色大變,一些沒有經歷過戰場廝殺的突擊隊員當場就吐了。
看著那些膽汁都快吐出來的隊員,朱琳澤皺了皺眉,面無表情地訓斥道:
“這就是如今的生存法則,要想改變,只能比最殘暴,最兇狠的掠食者更加強大才行,你們要儘快適應,弱小和恐懼只能讓你們變成血食。”
瞅著幾頭灰狼的屍體,想著朱琳澤那一語雙關的話語,眾人都是心頭一震,片刻後齊齊敬禮吼道:
“獨立團,殺,殺,殺!”
看教育的效果達到了,朱琳澤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苟飛白:
“繼續說。”
“教官來了後,決定留在村子裡掩埋屍體,讓我回來稟報情況。”說著,苟飛白看了朱琳澤一眼,補充道:
“他的意思是放棄追擊,不過最終的命令還要看團長的意思。”
陳雄的穩重讓朱琳澤心安,他微微頷首:
“教官沒有貿然追擊是對的,如今敵方情況不明,我等對地形又不熟,如此追上去和送死無異。”
“團長,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他們撤退?”冷秉擔心隊伍待在山谷裡會出現意外,立刻建議道。
“不行,夜裡進入叢林太危險了。”苟飛白咳了兩聲,心有餘悸地解釋道:
“可能是村裡的血腥味召來了獸群,我剛進叢林就碰到了幾十頭狼,要不是有手雷和克力士,估計這會兒已經在狼肚子裡了。”
一個新兵沒想明白,疑惑道:
“不是有燧發槍和連弩嗎,為何不用?”
米雨真白了他一眼,鄙視道:
“被群狼圍上還有時間裝彈嗎?連弩雖然射速不慢,可這狼的皮毛這麼厚,萬一沒射死,發狂起來比老虎還可怕。”
“老二說得對,若是擱在以前,我也建議去與教官他們會和。
可現在不同,一個是他們在村莊裡有房屋抵擋,能用火槍,二是這手雷威力太大了,一顆扔到狼群中,就能炸死七八頭。”說到這裡,苟飛白看向朱琳澤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感激和崇拜。
要不是有幾個月來的強化訓練和武裝到牙齒的裝備,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哎!狗子,你哪頭的,說話就說話,叫誰老二呢?”米雨真氣急,當時就不樂意了。
“呵呵,老二……老二……你咬我啊!”說到這裡,苟飛白腦袋一歪,非常及時地暈了過去。
米雨真鼻子都氣歪了,他指著苟飛白沒好氣地罵道:
“狗子,別以為裝暈我就能饒了你。”
張靜君俯身搭脈,片刻後,搖頭說道:
“並非裝的,脫力了。”
袁天赦和冷秉兩撥人本來就不對付,加上苟飛白倒馬桶的那一個月,沒少被米雨真嘲笑,就算昏迷前,也沒忘懟上一句。
聽對方是真暈了,米雨真也就閉了嘴,說實話,他是佩服苟飛白的。
在被群狼圍獵的情況下,奔襲二十公里還能安然無恙,換作是自己,自信也能做到,可估計已是渾身是傷,可這貨除了脫力,屁事沒有。
等場面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朱琳澤,等待著命令。
略一沉思,朱琳澤直接下令道:
“所有人上船,今晚制定計劃,明早去和教官他們匯合。”
夜裡露宿沙灘過於危險,與其派人值守還不如在船上睡個安穩覺第二天再出發。
夜裡,船長室裡一片燈火通明,船上團營一級的軍官全部到位。
在冷秉把作戰情況介紹完畢後,傅山走到剛掛上去的新地圖前端詳片刻,忍不住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