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不自覺地「嗯」了下,小聲道:「你果然像外面人說的,心機重城府深。」才聽了幾句話就知道誰在說謊。
裴淮之手指頭開始放肆,笑得痞壞,湊到她耳畔:「不止,我睡你的時候,更重更深。」
第2章 遊輪不如先勸你姐離婚回來?
周酒耳根沒出息地一紅,本就對裴淮之沒什麼抵抗力的身子軟了大半。
饒是在一起四年,聽過裴淮之不少諸如此類的葷話,周酒那臉皮仍舊薄到不行,羞得不敢動彈,只有嘴皮子還能放肆:「我牙疼……你還做……」
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她發的訊息,一天下來也沒見回復。
「牙疼又沒讓你替我用嘴弄。」裴淮之今晚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周酒瞪他:「那你還真貼心。」
男人滿不在意輕笑一聲,將手探到她身後,熟練地勾開卡扣,指尖微涼,所到之處引得周酒忍不住頻頻顫|慄。
聲兒都弱了許多:「燈……」
裴淮之並不由著她。
他那眼裡藏著頭餓了小半月的狼,周酒認命地閉上眼。
床頭手機嗡地震了起來,裴淮之正在興頭上,並不打算理會。
可週酒總覺得不自在,像被人盯著似的,雙手不自覺抵上他胸膛:「你看一下嘛。」
裴淮之難耐地「嘖」了聲,隨手拿過手機,對面聲音嘈雜,周酒只聽他沉聲吐了個「滾」字,立刻結束通話。
「誰呀?」她問。
裴淮之很少同她提起朋友家人,只答:「酒局。」
「那你不去嗎?」
男人勾起她下巴,噙笑睨著她:「這不有酒給我品?」
家裡這杯「酒」,分明更醉人,恨不得讓人溺死才好。
隔天周酒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微卷的長髮散在枕上,身上套著裴淮之寬大的黑色襯衣,還未完全清醒,本想換個姿勢繼續睡,可才動了動腿,渾身便酸得不行,身體每一處的叫囂都在提醒她昨晚的慘烈。
裴淮之在床事上向來不做人。
每回嘴上說著最後一次,可沒過多久卻又哄騙著她一次接一次,折折騰騰一直把她欺負到天微微泛白才收身。
小姑娘仰躺著,微睜開眼,入目便是天花板上那盞昨晚晃了她幾小時的水晶吊燈。
周酒盯了會兒,裴淮之令人羞恥的聲音似乎又重新回到耳邊。
大約是幾次過後,周酒哼哼唧唧求著不要了。
裴淮之笑她:「這就不行了?」
周酒不願讓他得意,嘴硬到:「誰不行,是……燈老在晃,晃我眼……」
男人勾起唇:「你確定是燈在晃?」
他沉身給了一下,周酒眼淚都差點沒飆出來,只覺得燈更晃了。
「要不你在上面?」
周酒:「……」
一會兒的功夫,周酒的臉又燙了起來,努力翻了個身,不再看那盞燈也不再去回想。
鬆垮的襯衣因那動作滑落幾分,露出光潔白嫩的肩頭,片刻後終於有了微微涼意,她下意識往裴淮之那頭靠過去,下一秒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床鋪的另一邊早已沒了溫度。
臥室內靜無聲息,周酒摸出手機,點開裴淮之的聊天框,那裡仍舊只留存著她一個人的獨角戲,昨天的訊息沒有回覆,今早離開,還是沒有告訴她去了哪裡。
周酒握著手機,眼角忍不住酸了酸,上一次,他也是這樣走的,她醒來便是一個人,找不到他,也沒人告訴她他去了哪裡,一走就是半個月。
這種熟悉的被拋棄的恐懼感,同她四歲那年如出一轍,一覺醒來被如今的母親告知,自己和宋佳妮是抱錯的孩子,原本的媽媽將她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