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興趣了?」疤面眼神閃了閃,並不直接回答問題。
「不能說嗎?」
疤面搖了搖頭,道:「不是不能,而是關於我師父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也無從說起。」
葉子桀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這是哪門子的回答?怎麼會有人連自己師父的事都不清楚?
「他叫什麼名字,什麼門派的?這總該知道吧?
疤面依舊搖頭,道:「師父從未說過自己的名諱,也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
疤面面露懷念,那是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
葉子桀的眉頭卻是愈皺愈深,疤面雖是乖順地回答他每個問題,但卻又是每個問題都沒回答到,他心中對疤面的疑問愈來愈深,最後他忍不住看著疤面問:
「你到底是誰?」
疤面眨了眨眼,顯是有些困惑的樣子,輕道:「我是疤面。」
「不是,你原本的名字,你來自哪裡?又為何來這裡?」
疤面輕輕笑了下,雙手在桌上交握,語氣淡泊卻又不容質疑地道:「這些我早就跟葉老爺說過了,現在還要跟少爺你交代一遍嗎?」
當然疤面和葉老爺說的那些,葉子桀後來也有從何亦儒那聽說,但他怎麼可能接受那種明顯就有問題的說辭?
「你明知我問的不是那些。」
「那你問的又是什麼?」
葉子桀深深地看著他,似乎要盯到靈魂深處將這個人真實的樣子揪出來一般,低低地道:「你究竟是誰?」
疤面也回視著他,眼神清徹坦然,嘴角微勾道:「我就是疤面。」
葉子桀沉默地看著他,忽然明白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第二個答案。他很清楚基於某些原因,疤面是絕不會對他坦承身份。
「哼。」葉子桀不屑地哼了聲,態度也變得冷硬道:「我是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身上的。」
疤面深深地看著他,眼底有著複雜的情緒,依舊笑容不減地道:「無妨,但我答應葉老爺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是嗎?」葉子桀冷笑著。「你可以回去了。」
葉子桀下了逐客令。
疤面起身,卻不急著離去。他看著葉子桀,葉子桀卻賭著一口氣故意漠視。
疤面的目光溫和帶著理解的包容,唇邊依然是淺淺不變的微笑。他輕聲地道:「你應該要相信,即使我有許多不能說的事,但保護你的安全這件事,我是認真的。」
他的聲音溫醇,帶著堅定的意志。葉子桀不是無動於衷的人,聽得出他的認真。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想知道疤面所謂不能說的事究竟是什麼?
與其說因為信任的原因而想了解他,但其實葉子桀心裡明白他是對他產生了好奇,究竟什麼樣的過往和來歷讓他既懂奇門遁甲之術,又有如此高強的武功?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臉上多了那道可怖的疤?所以當他什麼都問不出來時,莫名地一股氣就上來了。
葉子桀沒有答話,疤面微微地點了下頭,推開房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