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翎公主看不得他們為難李蓮花,出言道:“你說算就算啊,當著我父皇的面發號施令,無禮。”
見封磬氣焰被壓下,李蓮花這才道:“無妨,算一算倒是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呢,玄術通神,猜這個玉珠的話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那不如猜一猜更大的事情,才更顯真本領。”
李蓮花走上殿前道:“在下斗膽,算一算陛下最近可有掛心之事,不過我這起卦的方式有所不同,叫作折花卦,還請陛下隨意摘一朵花。”
大熙帝也好奇起來,果然如他所說折下了一朵花派王公公交於李蓮花之手。
李蓮花打量著手中之花道:“陛下所折之花將開未開,是需水之相,最近陛下憂慮之事乃是與水有關啊。”
無戒魔僧不屑道:“禹州大旱,陛下為此憂心多日,此乃天下人人皆知之事,李神醫說這番話,就是市井行騙的話術。”
李蓮花哼了一聲道:“我只說了一個開頭,並沒有說結尾。”
“大家請看,這個花苞內蕊已經成型,今日不多時便可綻放,恭喜陛下,憂心之事不日可解。”
眾人自是不信,卻聽殿外傳來稟報之聲,內侍上前說是禹州急報,昨日天降甘霖,旱情已解。
大熙帝大喜,“李先生竟有如此之本事,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吶。好,今日起,李先生便與國師在宮內一道選址。”
眾人領命應下,單孤刀與李蓮花互看一眼,這場師兄弟間的較量即將開始。】
天幕至此又一次停了下來。
皇宮之中,太后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皇上沒有皇子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而天幕所示,十年之後,皇上仍是沒有皇子,他們已經急到需要建造玄塔來求子的地步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曾問過明玄仙子此事,明玄仙子的意思,皇上此後不會有皇子了,當時她還抱著一絲幻想,皇上又不是身體有恙生不了孩子,多納些嬪妃總是會有的,所以她作主選秀,嬪妃多了一倍,可這麼久卻沒有一個懷上。
難道皇室傳承當真要斷在這一輩上。
朝中大臣也都有了一些心思,皇上若真一直無子,那皇位傳給誰,難道要過繼宗親的子嗣,可自光慶帝以來,皇室都是一脈單傳,看來只能從旁枝中選人了,皇族支脈大多沒落,要仔細查一查了,記不起來有誰了。
可這血脈都離得太遠了,皇上是否會傳位給公主,或是公主的夫婿呢?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大,天幕之上公主與方則仕的兒子定了親,如今聽說方多病也經常進宮,這個方家是要起來了啊。
眾大臣意味不明,有的想著如何與方家結交,有的想著如何接近昭翎公主,讓自己家的兒子也去尚公主,有的甚至想著去找一找皇族支脈,看看有什麼人值得賭一把,那可是從龍之功啊,賭對了,家族至少興盛百年。
大熙帝笑容淡淡,這才知道,極樂塔就是一座求子塔,他也苦惱自己的子嗣,但卻更有一層擔心,這極樂塔內可是有一具屍骨的,那是一具男人的屍骨。
這屍骨是從何而來,又為何出現在極樂塔內至今無人說清,那塔內還有一個密道,連著廢宮寢宮,可那廢宮曾是先康賢太后的居所,康賢太后是誰,那是他的皇太祖奶奶,這讓他細思極恐。
他開始後悔了,後悔沒聽明玄仙子的話,不該這麼隆重地搞這場祭祀,他甚至應早就察覺到不對,早些問問明玄仙子的。
大熙帝只覺得心中煎熬,手足冰涼,他想立即叫停,讓這天幕停下來,可他又不能有任何動作,否則必會引起他人猜疑。
百姓們體會不到皇上的忐忑心情,他們更好奇李蓮花是如何猜中禹州降雨的,難道他也有明玄仙子的本事,能呼風喚雨不成。
李菲坐在茶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