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孤刀就是封磬背後的主子,也是天幕之上,那個讓笛飛聲失憶的人,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掌控武林,取得業火痋,復興南胤。可江湖上有你和笛飛聲,那是他能掌控的,所以他設計自己被三王所殺,意圖挑起你與笛飛聲之戰。”
“只要你與笛飛聲不在了,四顧門散了,金鴛盟炸了,萬聖道就可以崛起,這個武林就能為他所用。”
“至於另一方面,他一直在找業火痋,只是他沒本事進入一品墳,所以便想著自己培育業火痋,石壽村那些怪物也是他的傑作,可惜培育之法損失了關鍵部分,他沒有研製成功。”
“自從知道燧弇祭祀之事後,他便另闢蹊徑,想著掌握南胤後人,再借燧弇之力來實現他的復國的謀劃。他不僅是南胤皇族,也是大熙皇族,一旦這樣的身份得以確認,他可能施展的空間更大。據我所知,他這段時間,與南胤的一些大族往來十分密切。”
李相夷沉思了一會兒,才問道:“就因為我當了師兄…單孤刀的路,他就要對我下殺手嗎?”
明初心長嘆一聲,這是還抱著一絲希望嗎?不行,必須掐斷。
明初心倒了杯茶,揮了下衣袖,茶水中傳來了聲音。
【方多病和李蓮花站在雲隱居單孤刀與李相夷兒時的房間內,方多病拿出一個盒子,興沖沖開啟,裡面放著一些小東西,不過大半都是壞掉的,方多病覺得奇怪,於是翻了一下,卻在盒子底部發現一些劃痕。
把盒子城的東西倒空,底部的劃痕清楚可見,那上面刻著一個個李相夷的名字,這名字上也有一個個大大的差,顯示著主人深深的惡意。
一旁方多病神情錯愕,李蓮花也呆在那裡,痛徹心扉。】
畫面消失,李相夷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難以相信會有這樣的一幕,眼眶又一次紅了起來,明初心拉著他的手勸道:“相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太聰明,太優秀了,你是世所罕見的武學奇才,所以難免被人嫉妒,但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師兄器量狹窄。”
“你師兄拜師之時已有十來歲了,他懂事早,特別在封磬找過來,知道自己皇族身份後,對於處處不如你更是難以忍受,但他一直都裝得不錯,只不過這些好並不是真心的,更多的都是利用。”
“天幕之上提到了刎頸,提起天外雲鐵,你應該想起什麼了吧,沒錯,這天外雲鐵是賀家那塊,他送刎頸給你,也是沒安好心的。”
李相夷手一抖,把刎頸劍取了出來丟到了桌上,捂著頭又坐了下來。
明初心拿起刎頸,悄悄走了出去,讓李相夷自己好好靜一靜。
夜晚,明初心看著李相夷翻過屋頂向府衙之外而去,只是輕嘆了口氣,邊上笛飛聲問道:“要我跟上去嗎?”
明初心搖了搖頭,“不用了,有些事只能由他自己去處理,我們幫不上他的。”
笛飛聲轉身要走,卻又想起什麼,返回來道:“肖紫衿身體好了不少,今天他和雲彼丘吵了一架,四顧門挺亂的。”
這段時間,肖紫衿和喬婉娩兩人專心養病,幾乎不怎麼出屋,存在感極低,雲彼丘也很低調,所以明初心便沒怎麼關注他們,卻不知這兩人有何可吵的。
見明初心一臉的疑問,笛飛聲淡淡道:“肖紫衿要離開,雲彼丘勸他們不要亂來,怕他們像上次石壽村那樣被抓,給李相夷惹麻煩,然後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吵起來了。”
明初心的脾氣立即上來了,他們每天忙得焦頭爛額,肖紫衿就知道給他們惹麻煩,這人蠢不說,還是個攪屎棍,明初心決定要雲關心關心他才行了。
謝過笛飛聲,明初心拉著石水,以看望喬婉娩的理由進入了這個滿是藥味的房間。
肖紫衿的身體好了不少,雖看上去仍有些消瘦,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