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平嗤笑道:“街口耍玩意的道理嗎?都是些奇技淫巧罷了。”
朱威也不慣著他,反擊道:“可就是這麼淺顯的道理,張大人卻不懂。”
“你…你…”
朱威沒等他說出來就繼續說道:“我什麼?術業有專攻,張大人學富五車,若是吟詩作對,我是不行的,可大明朝不能只有吟詩作對吧?張大人所說的奇技淫巧在我看來是必不可少的。”
“對,我也這樣覺得。”
朱威轉頭看去,說話之人赫然是朱由校。
朱威笑了,他費這麼多口舌,不就是為了讓朱由校感興趣嗎?
而張仲平則是一副死了親孃一樣的表情:“殿下,你怎能如此想啊?你是太子殿下親子,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
可是他還沒說完就被後面的那些翰林拉住:“噤聲…”
張仲平反應過來,突然一身冷汗…
這事怎麼能當眾說出來,不說當今聖上並不喜愛太子,一直有換太子的想法,就說在太子面前說他兒子繼承大統的事,那不就是咒朱常洛死嗎?
張仲平跪伏在地:“臣失言,臣萬死…請太子殿下恕罪…”
朱常洛知道他能坐穩這太子之位,靠的就是這群文臣,他本身不受萬曆重視,家母不過普通的宮女而已,在外朝也沒有什麼勢力,所以對於這群文臣,他一直以親和示人。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臉色已經有些變了,深呼一口氣後,輕聲說道:“無妨,卿以後要謹言慎行。”
張仲平頭磕到地上砰砰作響:“謝殿下開恩。”
經歷過如此鬧劇後,翰林這邊倒是沒人說話了,朱威也不知道下面該如何,看向朱常洛。
朱常洛已經有些不想在這待了,鬧心,可是朱由校跳了出來:“父親,兒子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朱先生。”
朱常洛隨意回道:“準。”
朱由校一板一眼的行禮謝過朱常洛後,對著朱威作揖道:“朱先生,剛剛的實驗確實讓我受益良多,可是這個實驗可有別的用處?”
“自然是有的,世界上每個物體都有每個物體的作用,可是這些東西不會全部出現的書本里面,需要我們去總結經驗,而後記錄下來,不斷實驗追求真理,像剛剛的實驗,一般匠人也知道,可是他們只知道這種情況,卻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是這個是要的意義所在。”
朱由校年紀小,可不傻,朱威說了半天都是空話,沒有一點實際意義,所以朱由校又問道:“那記錄下來以後呢?這個實驗還是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啊。”
朱威一臉黑線,心裡暗罵自己為什麼選這個實驗,這個實驗好像真的沒什麼意義啊…
想了一會兒朱威說道:“殿下,剛剛的實驗可否證明相同材質下的物體下落速度是一樣的?”
朱由校點了點頭:“是啊。”
“那我問殿下,您覺得兩張大小不同的紙呢?在都展開的情況下,是否下落速度也是一樣的?”
朱由校皺起了眉頭,若是剛剛鐵球的實驗是正確的,那這紙自然也是會同時落地,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不知,應當也會吧?”
朱威笑了笑:“到底是不是,咱們實驗過後就知道了。”
朱常洛身後的太監很有眼色,不用說就跑了出去,詹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筆墨紙硯了,不一會兒那太監就拿著一摞紙過來了,朱威抽出其中兩張,將其中一張撕下一半。
還是平舉在手上:“殿下,看好了…”
隨著朱威的放手,兩張紙輕飄飄的落地,可是明顯半張紙下落的更快…
“為何會如此?”
不止朱由校,朱常洛與朱常瀛都被吸引了,剛剛接受的道理,現在又被推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