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讓他進來,慢…帶我過去。”
說罷朱威給徐歷良等人賠了罪,自己就先跑了,讓徐歷良等人面面相覷,不過很快心思就沉浸在周圍無數的新鮮玩意兒上了。
朱威跑到門口,看到一個風塵僕僕的人,想來就是遼東的人吧。
那人也看到朱威了,連忙上前跪倒:“標下山海關傳令小旗官,參見督軍大人。”
朱威將人扶了起來:“我現在已經不是督軍了,遼東現在怎麼樣?”
那人沒有回答朱威的問題,而是梗著脖子道:“您就是督軍,我們山海關的兵就只認你。”
朱威搖搖頭,也沒再說什麼,山海關是吳官一手帶起來的,吳官的威望在山海關甚高,這次吳官殉國,朱威給他報了仇,自然讓山海關的兵,都對朱威心服口服,這些當兵的,腦子都是一根筋,他們和那些當官不同,他們認定的人,就會死心塌地。
“好啦,不是說有信嗎?”
那人這才將信掏了出來,朱威接過一看,是孫承宗的信,這其中必定有朱威想要知道的東西。
不過在工部門口,太顯眼了一些,朱威沒有立即開啟,而是問道:“有住的地方嗎?”
那人搖搖頭:“不勞督軍大人費心,標下任務已經完成,還要回關覆命,大人告辭。”
說罷也不等朱威反應過來,轉身就走了,朱威輕笑,心情變得越發好了起來,回京之後不過十日,卻每天都是絞盡腦汁與其他人鬥心眼,突然見到如此純粹的人,心裡好像也平靜了幾分。
他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著去遼東或者寧夏之類的九邊,不用在乎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做一個純粹的兵。
叫上朱鎮,兩人一起回家。
到了書房,朱威讓朱鎮先坐,小心關好門窗後才開啟信件。
讀完以後,嘆了一口氣。
朱鎮小心問道:“兄長,遼東不平靜了?”
朱威搖搖頭,將信遞給了朱鎮,朱鎮接過信看完以後,有些不明白:“兄長,這信上的事,都是好事啊,為何兄長悶悶不樂?”
朱威閉上了眼睛:“你不懂,信上第一件事是什麼?”
朱鎮道:“說趙鑫宇沒有抓到,好似人間消失了一樣。”
朱威點頭:“對呀,這趙鑫宇就是殺害吳官吳大人的兇手,背後之人應該就是遼王,可是以現在孫承宗大人對遼東的控制,要抓一個人,不用費太大的功夫,哪怕是遼王的寧遠城,也是攔不住的,可是他現在消失了,那就說明,他不在遼東了,也就說明,遼王和外族的聯絡,沒有徹底的斷。”
朱鎮皺著眉問道:“兄長,那趙鑫宇,會不會已經死了?”
“不會…他是很重要的一顆棋子,也是遼王給他的人立的一個榜樣,遼王想告訴其他人,他有能力保護有功勞的人,所以,趙鑫宇不會死,現在不是在韃靼就是在女真。”
“兄長,就算趙鑫宇還活著,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了啊?”
朱威搖頭:“不是威脅,而是人心,趙鑫宇活著一天,山海關將士就會憤怒一天,現在還好,可是時間長了呢?將士們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會不會覺得朝廷或者現在遼東的大人物不在乎他們敬若神明的吳總兵?會不會覺得當官的都是廢物,一個人都抓不到?山海關被吳官大人整治的鐵板一塊,是大明最精銳的力量,我不允許有任何因素或者事情打破這種氛圍,所以,趙鑫宇,必須死,越早越好。”
“那我們能怎麼辦?”
朱威無語:“我讓你過來是問我問題的嗎?我讓你過來是幫我解決問題的,懂不懂?”
朱鎮也是一頭霧水,他對遼東不熟悉啊,什麼趙鑫宇什麼吳官,他聽都沒聽過,從寧夏進京之後他就去了國子監學習,完全是兩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