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聽罷吳銘一番剖析,不由大聲喝彩道:“將軍天賦極高,真可謂一語中的!其中關竅確如你適才所言,不過既知此因,楚狂將軍日後卻打算如何補過不足之處?”
吳銘聞言,一時之間卻難以思得良策,便反向公主問道:“殿下可有善法助我?”
燕離見吳銘終知向自己求援,嘻嘻一笑道:“楚狂將軍可知你這一身功夫,皆是因本公主安排而得?今日你既然直言相求,便再傳些與你,又有何妨!”
廳中眾人雖曾見過公主出手,知其身法靈動,招式快如閃電,但想她必定年幼,又能有何功夫傳授與吳銘這等高手。一時間心中均是大惑不解,齊向燕離看去。
公主一看眾人臉上神色,便知大夥於自己適才所言難以入信,當即又笑了一笑,屏退身旁侍者,接著續道:“本公主雖功力不足,不過亦曾受高人指點。眼下雙雙既已重傷,楚狂將軍不便出戰,恰可聽我轉述那高人之功法,以補其短。你等可明白了?”
聽燕離如此解說,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只不知那位高人是何身份。殿下卻絕口不提他名姓。”
吳銘回思當初燕離出手之際,所運功法與樓觀一派頗為相似。只是拳腳身法之類功夫,當初自己於玄清秘境之中所涉不深,故此難以分辨她是否確曾習得本派武功。不過既然燕離願向自己轉授高深武學,那自是最好不過了。當即也不再多想,便向公主躬身謝道:“殿下美意,小將感激不盡!”
燕離見吳銘並不推辭,心下甚是歡喜,當即微笑道:“你我只是切磋幾招而已,將軍不必如此客氣。既然今日有暇,那便只帶燕離與木姐姐兩人,前去你宅中試煉一番如何?至於雙雙之傷,自有葛奉常診治,將軍不必擔憂!”
眾人聞聽公主如此安排,皆知其傳藝之時,不欲外人在旁窺見。因此均無異議,只吳銘搔頭稟道:“不敢相瞞殿下,小將自蒙殿下賞賜家宅後,卻從未入住過。這幾日仍是借宿於尉遲將軍家中,便是宅邸位於何處,小將至今尚不知情!”
燕離聽罷,假意臉色一沉,忍笑道:“此乃父王所賜,難道你是嫌其簡陋麼?時隔多日,仍不願入住,哼!現下還不趕緊帶我二人過去看看!”說罷,不由咯咯笑出聲來。廳中餘下諸人聽了,也均被兩人逗得大笑起來。
木蘭見吳銘神態窘迫,忙含笑站起,為他解圍道:“楚狂將軍以國事為先,這幾日數過家門而不入,當真令人欽敬。眼下既有此機緣,殿下與木蘭便先去將軍宅中登門拜會幾日吧!”說罷,便向公主身旁侍從吩咐了幾句,由其引路,辭別了廳中眾人,帶同燕離與吳銘齊向他宅邸行去。
廳內餘下諸人見三人率眾離去,眼見左右無事,便隨葛洪與薇兒同赴後院,去探望雙雙傷情。不料今日經葛神醫一出手,果然了得,只命薇兒於館內調製了幾副對症藥劑,便使雙雙將腹中瘀血盡數嘔出,之後又將兩枚療傷聖藥“紫珠熊膽丸”喂入其鳥喙之中。再過得片刻,眾人只見雙雙左側鳥首雙目已能睜開,精神大振,當下無不大喜過望。
葛洪見狀,知雙雙已無大礙,便向眾人捻鬚笑道:“神鳥受傷雖重,不過其本體異常強健,兼之得我丹藥之效相助,三日後當可復原如初!”眾人聞言,不由得更是歡喜,忍不住齊聲喝彩。
吳銘得賜新宅距招賢館極近,三人出館後不久便已來至宅門之前。待他抬眼看去時,不禁暗吃一驚。只見此宅規模宏偉,較之尉遲賁所居,足足大了一倍有餘,想來宅內應是更為奢華。
燕離在旁見吳銘呆立門前,知其從未領受過此等富貴,忍不住噗嗤一笑,向他問道:“難道楚狂將軍嫌此宅不夠寬大,故此不願遷居於此?”
“楚狂不敢!小將平素常于山野之間奔波,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入此豪宅之中得享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