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總署問訊大廳,安靜的讓人窒息。
嚴仁義此刻終於有了一絲如臨深淵的恐懼。
之前還對羅賓要將他的全部不能見人的幕後行徑曝光而恐慌。
那種情況最差也不過是被社死。
憑著他嚴家的財力和高層人脈,過些日子風頭過去,就可以再出來折騰。
如今羅賓說出這種冰冷的言辭,讓他不寒而慄。
他也曾經聽過一些坊間傳聞。
傳聞這位曾經的特戰軍區將官。
並不是一個正統的軍職人員,而是半路出家的空降者。
做事風格極其怪異,從不按套路出牌。
更是不遵循官場常理。
目空一切,狂傲不羈。
據傳聞,此人在暗黑世界還有些小名氣。
如今從軍部退出,暗下有眾多猜疑。
大多的觀點是認為,高層需要一個有點能耐的人帶隊參賽,故而這般操作。
在他們來羅賓在這個高位的圈子裡,充其量只是一個棋子而已。
嚴仁義向來都只相信圈子文化、手腕權謀和金錢人脈的實力。
那些所謂的江湖傳說,他從來都是抱著懷疑態度。
出身豪門的嚴副署長根本就不相信,生活在這個現實世界中的凡夫俗子,做過之前那種高位,親眼見識過波譎雲詭的官場毒辣手段。
如此的經歷之後,他還敢無視歸規矩的束縛,而縱橫不懼,不留後路。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這是不成文的鐵律。
那些史上包青天、丁寶楨之流,也只是恰逢時機,成為權力之爭的前沿利刃。
事實的真相不過都是弄權者借刀殺人,藉著他們除去不長眼的狗奴才,而粉飾美好的伎倆之手段。
嚴仁義在短暫的驚恐之後自嘲一笑,終究還是鎮定下來。
他嚴家在京都貴為五大豪門,其體量豈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平頭百姓可以挑釁的!
即便羅賓在江湖上有些作為,也不敢跟官字身份的人硬剛。
這個世間說狠話的人數不勝數,真正能做到那種狠事的人聞所未聞。
嚴仁義深吸一口氣,冰冷道:“羅賓,你這是在威脅公職人員嗎?”
羅賓抬起眼簾向這位肚子高高隆起的副署長,笑了起來:“所謂的威脅,只是針對那些恐懼威脅的人而言。你認為這是威脅,那就是威脅!”
嚴仁義胖胖的臉劇烈的抽搐一下,差一點把頭上的兩根毛髮抖動落下。
他下意識的歪了歪頭,極力控制著頭上幾根可以證明自己不禿的毛髮。
此刻恨不得命令執法護衛直接擊斃羅賓。
可是,理智還是讓他將這種衝動的念頭,深深壓在心底。
老子當面整不了你,那就在背後讓你消失!
憑著我嚴家的力量,可以有一萬種手段,無聲無息整死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愣頭青!
“站住,你們不能進去!”大廳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我們是為羅賓和雨嫣的事情來的!”門外是瑪麗莎、冰夏和肖雨笛的聲音。
“嚴副署長已經下令,這個時間段任何人不得進入!”
“稽查總署也是為民眾辦事的地方,我們有事前來陳述,難道也要被阻止嗎?”
……
嚴仁義及一眾廉政總署的職員向大廳門外。
此刻,肖雨笛、冰夏和瑪麗莎正焦急的向大廳中張望。
瑪麗莎個頭矮小,從一名執法護衛的胳膊縫隙下探出頭來,衝著大廳中的羅賓和葉雨嫣喊道:“阿賓,雨兒,我來了!”
羅賓和葉雨嫣見瑪麗莎護子心切的樣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