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哪受得住這個。
溫凝追著求了好些天,原本和江恕約好要辦理離婚手續也因為這事而耽擱。
好不容易說動了房東。
簽約前,房東還提了個醒:“這屋子才剛有老人過世,很多人忌諱這個,你要是害怕就別籤,簽了之後再說不想租了,租金和押金都不退,想清楚。”
溫凝膽子確實小,可她也真的沒有更好的去處,擔心房東反悔,趕忙把房子簽了下來。
收拾安頓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回了御乾灣。
去之前,她給別墅裡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徐媽接的,她悄悄舒了口氣,讓徐媽給江恕說一聲,她馬上過去。
被溫凝放了幾天鴿子的江恕一接到徐媽的電話,心頭便湧上股說不出的煩悶。
她走了這麼多天,他打心底裡迫切想見她一面,可這一面見了,就意味著她真的要從他的戶口本上消失了。
男人沉著臉,難得出了會兒神,可到底沒忍住那股想要見她的慾望,抓起桌上車鑰匙,車速飛快地趕回御乾灣。
御乾灣那邊其實一直有專門的地下私人車庫,車庫電梯與別墅一樓相連,不用透過大門,進出也十分方便。
以前江恕總是習慣直接將車開到地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為了看溫凝倚靠在門前羅馬柱上溫柔地等他回家的樣子,他回回都將車子開到家門口。
今天進了御乾灣,他一改往日的習慣,重新將車開回地下,而後直接搭電梯上樓,有意避開溫凝。
男人站在主臥的窗簾邊,透過窗,能直接看到庭院前的大門。
他才剛到樓上,溫凝也到了門前。
小姑娘穿著一身乾淨卻過時的棉服外套,安靜地站在院子外沒有進來。
這件衣服江恕熟悉得很,她不論冬天夏天,總是隻有那麼兩套衣服來回換,從始至終都樸素節儉,拿著他的卡也從未動過一分。
獨自跑到院裡遛彎的小奶狗一下認出來溫凝,這麼久沒見,興奮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隨後猛搖著尾巴往溫凝那撲。
小姑娘堅強了這麼多天都忍住沒哭,可如今卻忍不住紅了紅眼眶。
徐媽見溫凝來了,忙上樓尋江恕。
男人站在窗邊,無聲地盯著樓下庭院裡抱著小奶狗的姑娘,眼神一刻都沒捨得離開。
“跟她說我不在。”
他只想靜靜地看看她。
溫凝聽了徐媽的話,咬著唇想了一會兒:“徐媽,您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幾秒之後,江恕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男人看著樓下給他打電話的少女,薄唇緊抿著,最後還是沒忍住接了起來:“喂。”
“江恕。”她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只是已經沒了曾經對他藏不住的愛慕,“我知道你在家裡,你下來吧,把手續辦完,你就自由了。”
“當初協議書上寫的那些補償,你也不用給我,不是我的我不會拿,你放心。”
江恕胸腔裡莫名燃起股無名火,感情她還以為他是在乎那幾個錢才不出來見她。
再避下去也沒意思,他單手插兜面色沉沉從樓梯上下來。
眼神在她那瘦了一整圈的小臉上停留一瞬,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莫名得疼。
男人強忍住想要將人按進懷裡的衝動,軍嗓暗啞地緩緩開口:“凝凝,以後……以後吃飯我都陪著你,有事也先往後放一放,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說走就走的,咱們不離……成嗎?”
溫凝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江恕到底什麼意思,明明是他不想要她:“你怎麼又說話不算話了……說好了辦手續的。”
江恕忽地勾起唇自嘲地笑了聲,斂了斂神色,又變回了溫凝最熟悉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