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硬著頭皮往出口方向走。
電梯一路下到最底層,她走出酒店大廳,沒找到來時和江恕一塊坐的車。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色漸深,路上來往的車流都逐漸稀少。
她已經踩著高跟鞋站了幾個小時,後來實在堅持不了,在酒店門旁的花壇邊尋了個臺階坐著,乖乖巧巧一直等到十點,卻依然沒等到江恕。
她看著寒城夜晚的霓虹從閃爍到熄滅,像是認命般笑了笑。
江恕一聲不響地走了,他大概根本不記得今晚還帶著她,又或者他記得,可是並不重要。
今晚是她第一次出席這樣的活動,難免緊張,換好禮服後,錢包和手機統統落在臥室沒帶在身邊,連個電話都沒法打。
然而轉念一想,即便帶著手機,她也不敢給江恕打電話,因為不知道一個無足輕重的電話會打擾到他多少事,他都把她丟下了,又怎麼會抽出時間回頭找她。
寒城很大,嫁給江恕的這幾個月,除了跟他去過一趟老宅,其餘時間沒再出過御乾灣,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熟悉這個城市,能不能找到回御乾灣的路,心裡都沒底。
這酒店建在臨郊的一處山莊內,往來這的人非富即貴,大多有私家車接送,因而最近的公交車站也在三公里外。
溫凝脫了高跟鞋,打著赤腳在柏油路上走,周圍一片昏暗,偶爾還有大車從身邊疾馳,心裡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