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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溫凝這邊, 無論他怎麼示好,她似乎都不為所動,當初走得乾脆,如今界限更是劃得清清楚楚,明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可她偏要自己吃苦受罪, 也不知道倔強給誰看。
兩個被驢踢了腦袋的人,這他媽還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趕緊跟他回家得了。
這段時間他常常往溫凝住的地方跑,御乾灣裡沒了她,走到哪都覺得冷冷清清,倒是到她那小舊樓外頭站著心安, 哪怕冬夜的寒風瑟骨地猛刮,可只要能看見她房裡點的暖燈,就覺得心裡滿一些。
自那次酒吧出事之後,溫凝便沒能再找到夜間的工作,許多崗位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就支支吾吾說拒絕,她曾想過是不是江恕吩咐了什麼,可後來又一想,自己只不過是他生命裡一個來去匆匆的過客,從一開始就不討他喜歡,現在更是毫無瓜葛,他那麼忙的人,又怎麼會掏出時間在她這事上費這些心思。
劇組給的片酬雖說只是新人價,並沒有因為周自衡的關係多給一分,可對於溫凝來說也算是筆不小的報酬,她平時省吃儉用慣了,花不了太多的錢,晚上時間沒法繼續工作索性就呆在家裡好好備考。
閣樓的空間小,裡頭空氣不大流通,溫凝每回到家,就先開啟僅有的一扇小窗通氣。
屋外寒風不時地往裡灌,小姑娘穿得鼓鼓囊囊坐在桌前看書,雙手偶爾湊到唇邊哈一口熱氣,隨後不停地揉搓,看起來凍得夠嗆,可也沒捨得放下手裡的筆。
同樣是在御乾灣時一起學習的課本,江檬檬那幾本拿到手就沒翻過幾次,裡頭新書的油墨味都還未散盡,到現在都是嶄嶄新,溫凝的幾本已經被她用擠出來的空閒時間翻背不下十遍,書頁的字裡行間都用不同顏色的筆標記得密密麻麻。
江恕在屋外安靜地看著,曾經很多個夜晚,他回到御乾灣都能看見這樣的場景,臥房裡燈光柔和,小矮桌上放著課本筆記,小姑娘早早地洗過澡,香噴噴地穿著柔軟的睡衣坐在房間地毯上,乖乖巧巧讀書寫字,等他回家。
男人扯著唇角自嘲,如今倒是他遲遲等不到她回家了。
距離溫凝打醬油殺青也已經有幾天的時間,先前她在隔壁片場遇到貴妃小姐姐的時候,被她拉著聊了幾句,小姐姐在劇組那會兒和她關係不錯,見溫凝年紀小,對她挺照顧的。
當時聽說她再過幾天就能殺青,忙告訴她,影視城最東邊的劇組正在挑演員,原先定好的人選算是個剛冒出頭的小花,小花嬌生慣養,加上有家裡捧,紅得挺容易,手裡不缺資源,聽說之後的戲份都要頂著風雪去城郊雲山上拍,環境惡劣,立刻選了個熱播綜藝半路上車,把這頭鴿了。
劇組原定的拍攝計劃十分緊湊,因為這事,已經耽擱了好幾天,這會兒要人要得急,選上的機率很大。
溫凝聽了她的話,殺青那天哭過之後便揹著包往那頭趕。
試鏡結束之後,自我感覺還算不錯,可是一連幾天也沒訊息,想來大概是落選了,只能重新再找份工作來頂著。
畢竟她還背了一身債,一刻都不能放鬆。
江恕開了一個上午的會,中午過了飯點才結束,其他人統統成群結隊出去吃飯填飽肚子,江恕一個人安靜地在辦公室的老闆椅裡坐著,眼神淡淡睨著桌上擺放好的飯菜,一口沒動。
飯菜是徐媽在御乾灣做好送過來的,以往江恕吃的也是徐媽送的,可自從上回知道溫凝來過之後,便對所有的飯菜都提不起興趣,心裡只惦記著她那一口。
男人擰著眉頭,索性鬆了鬆領帶,靠在椅背上假寐。
才閉眼睡了十來分鐘,賀呈便打來電話。
江恕睡眠淺,這段時間一直也沒休息好,好不容易有了點睏意,又被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