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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做到了又能怎麼樣?人都走了。
最開始的幾天, 他還抱有幻想自欺欺人, 想著寒城生活雖多姿多彩, 卻只是有錢人的天堂,她在他身邊呆了大半年,性子總會被養嬌點,沒錢了,吃苦了, 會回家的, 她要是想回來,離婚的事他也不會跟她計較,知道回來就好。
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溫凝再也沒聯絡過他,沒給別墅裡打過一個電話,更沒給他打過。
男人表面上波瀾不驚, 該上班上班,該談投資談投資,正事一點沒落下,甚至還思路清晰地強勢吞下幾個業內蠢蠢欲動的大公司。
把原本處在養老狀態的江氏一下子帶出了點血性,公司下邊的員工們私下裡一邊手軟地數著日益增多的獎金,一邊心服口服地誇。
“不愧二十出頭就看不上江家財產,執意自己白手起家拼下江山的男人。”
“對比起土豹子陳總成天舔狗一樣舔著江家財產,江總簡直實力碾壓。”
“可不是,江總怎麼看得上這點小數字,給他兩年時間,他能再隻身一人再弄回十個江氏。”
“陳總就不要出來登月碰瓷了,丟死人……”
可全公司上下也只有任天高知道,大家口中這無所不能的江總無非離婚了,是拿工作來抵相思,拿那些被併購的倒黴蛋出氣。
小情小愛才是初衷,相當拿不出手。
晚上一回到家,江恕便從酒窖裡隨手拿瓶伏特加仰頭灌,精緻的喉結不斷地滑動,這酒烈,他喝得眼都不眨一下。
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他剛從國外回來,溫凝在那個小地產公司上班,他心癢癢地過去逮她,拉著她軟乎乎的手在總套裡看家居的場景。
那回她說喜歡黃色,暖洋洋的很溫馨,有家的感覺。
他隨口許諾把公司附近的小公寓裝成她想要的樣子,還說要先帶她過去住兩晚,最後公寓一次沒去成,婚倒是離了。
男人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臥室地毯上,手裡握著酒瓶子,眼神散散地睨著投不出一絲光的灰黑色窗簾看。
半晌後,把丟在一旁的手機摸過來,給任天高打了個電話:“明天讓軟裝那邊的設計師過來御乾灣一趟。”
“讓他把家裡的窗簾地毯,灰色的傢俱統統換了。”
任天高有些詫異,御乾灣的設計可是出自義大利幾個名家之手,更別提那些江恕說要換掉的傢俱,隨便往外拉一個,各家博物館都得過來求:“江總,怎麼了這是,看膩了?”
還是怕睹物思人?
江恕喝了酒,話音裡帶著醉後的悶啞:“凝凝不喜歡,全換成黃的吧,她說喜歡黃色,很溫馨,像家。”
任天高:“……”
二月多,大多數學生黨還沒收假,寒城娛樂場所多,娛樂專案也豐富,商家們瞄準了學生們這個龐大的消費市場,不斷推層出新,開發各色有趣的娛樂消費專案。
除了那些霸佔了無數人荒唐青春的網咖迪廳ktv之外,要數冰天地那邊新出的冰雪樂道最為吃香。
先前省臺樂播的冰道闖關綜藝的場地就是在這個地方取景拍攝。
當時綜藝播出時,還因為溫凝的那段影片小小地上了一波熱搜,一下子拔高了不少知名度,多方商家看準商機都想來分一杯羹,節目結束之後便有資本將這處原封不動地買了下來,準備多時,終於在學生們的寒假來臨時,投入營業。
不少綜藝粉衝著原封不動的節目場景也要去拍個照玩上兩把,一時間,冰天地成了寒城最熱門的打卡聖地。
不少網紅還為了博取關注,翻出當時溫凝一邊摔還一邊跑的影片,模仿出各種版本,著實吸引了不少流量,還順便將溫凝最初的那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