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的喜好, 只知道選擇價格高的準不會出錯。
回想起來, 這樣的禮物買過很多,可從幾乎沒有一次是他親自送出手,往往是任天高送他回御乾灣時,抽空轉交給溫凝。
那些東西,江恕從沒見她戴過一回。
問起來,她只說捨不得, 怕弄壞。
那時江恕心思不細,聽她這話,便隨口回了句:“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壞了再買就是。”
僅有那個碎了一地,又被她重新粘起來的冰飄花鐲時常見她戴著,那種東西碎了便不值錢了,可她每天都戴得歡喜。
江檬檬問起時,只聽她笑眯眯地說,那是江恕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江恕摸著西服口袋裡那個訂了許久的絲絨盒,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膽怯,她應該對他很失望,他除了霸道地時時刻刻找機會出現在她面前,不知道拿什麼求她回來。
山頭的莊園耗資巨大,處處可見與小山村格格不入的豪奢,唯有庭院角落的一處小破屋,還保留著這裡曾經的面貌。
溫凝心不在焉,情緒不高,腳步走得緩,曾經的江恕從未為誰停留,兩人一同出門或是出席一些公眾場合,江恕都習慣性地眾星捧月,走在最前端,我行我素,不曾顧忌過身邊的小姑娘是否能跟上他的腳步,那晚他將她丟在了慈善拍賣會的現場,除夕當天又將她丟在了超市,後來,他徹徹底底將人弄丟了。
而如今,男人身高腿長步伐大,卻仍舊緩緩綴在她身旁,依著她的節奏,慢悠悠地陪在她身旁,手臂偶爾微微抬起,從她身後虛環過去,又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她,擔心小姑娘不同意,要哭鼻子。
莊園的庭院大,溫凝步伐慢,兩人走的時間有些長,江恕耐心十足,甚至有一瞬希望時間就這麼停留在這一刻,她安安靜靜在他的世界裡走,而他有機會陪在她身邊。
只是後來轉念又一想,他們之間絕不能只止於此,哪怕不是為了他自己,也為了溫凝,她人生的前二十年太苦了,未來的歲月,他想要給她的太多太多,她值得擁有最好的。
兩人走到小木屋旁,溫凝腳步一滯,眼神悄悄地往邊上掃了一眼,就擔心江恕注意到,忙收回視線,然而江恕一門心思都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又怎麼能逃離他的眼睛。
男人緊了緊手心裡的絲絨盒,幾步上前拉住故意加快腳步離開木屋的溫凝。
溫凝微皺了皺眉頭,可一整天的驚心動魄實在太累了,爺爺的離開讓她傷心不已,此刻真的沒有力氣再與他拉扯。
江恕動作很輕,沒有曾經的蠻橫和粗野,從口袋裡掏出絲絨盒的時候,還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氣:“凝凝,這個送你,我……這個戒託是我自己設計的,你指節細,戴著這種形狀的好看,最開始是憑感覺做的尺寸,做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以前很少牽你的手……我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過去常常都是你追著我跑……”
“那天晚上去小排屋看你,後來你睡得很沉,我偷偷地量了量你的手指頭,好在……尺寸正好。”江恕臉上難得閃過不自信,“你看看喜不喜歡?”
溫凝秀氣地眉頭擰起來,抿了抿唇,搖搖頭,沒有伸手去接:“我不能要的,你留著以後給別人吧。”
她還欠著他幾十萬,他的東西她實在是要不起了。
溫凝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可後邊那句話,他聽起來委實有些難受,男人嗓音帶著點無措的討好:“凝凝,沒有別人,過去和以後都沒有別人。”
江恕艱難地扯著嘴輕笑了聲:“也不怕你笑話,我活了這二十八年,還沒有過女人,唯一的例外就是你了。”
溫凝低著頭,心裡暗忖江恕是個大騙子,那個她誤闖的三樓臥室裡就藏著他的秘密,江檬檬說,那間房間她哥哥從來不讓任何人進,而自己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