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紅了紅,聽了這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恕忙將被他半撩起的小粉肚兜捋平:“好了好了,不亂碰也不亂親好不好?對不起,是我沒出息,實在沒忍住……”
江恕說完,大手又撈起丟在一旁的綢帶,耐心討好地將她凌亂的紗衣理好,雙手將綢帶展開,穿過她腰間,笨拙地打上個類似蝴蝶結的玩意:“對不起,剛才真的只是想逗逗你,可是太久沒靠近你……太想你了。”
空氣間忽地一陣安靜。
太想你了這話從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嘴裡說出來,溫凝莫名覺得不自在起來。
從前只有她想他的份,他工作忙,常常一飛國外便是小半個月,經常不回家,飯桌上沒有他,夜裡也沒有他,偶爾鼓起勇氣給他打個電話,大多數情況下是打不通的,即便打透過,也多半找不到人。
“抱歉,江總還在開會。”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後來漸漸的就不敢找他了,反正他永遠在忙,她永遠在想他。
原來他也會有想念的時候嗎?
溫凝不願去深想,對於江恕,她從之前的愛,到後來的不敢愛,中間夾雜了很多她深思熟慮過後的因素,然而她不恨江恕,也並不討厭他,那樣深刻地喜歡了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恨就恨得起來。
他不記得她也無可厚非,當初不過是兩個小屁孩的承諾,做不得數,拋開小時候的一切再看,她之餘他而言就是個強行改變他既定生活的女人,也許原本他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卻因為她嫁給他,一切都發生改變。
他對她的態度她能理解,也坦然接受,因此選擇離婚和成全。
然而離婚後的這麼長時間,他常常出現在她身邊,兩人見面和相處的時間甚至比離婚前都要多上不少,他那麼忙的一個人,成天抽出空來到這荒郊野嶺找她見她,偶爾靜下心來的時候,溫凝也曾想過,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點要認真的意思,有那麼點喜歡她。
可是即便他真的對她有了喜歡,從始至終也都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對他而言,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
兩人地位懸殊,她眼下只不過是在娛樂圈裡拍拍小角色討生活的小透明,曾經她也想過,是不是有一天,她能像前輩們一樣站在最高處,承載下屬於演員的最高榮譽,成為萬眾矚目萬人追捧的物件時,她就有那個底氣與他比肩,與他相配。
可今天她親眼見識過了他的地位和手段之後才突然明白,無論她將來能有幸走到哪個高度,於他而言,都不過是能任由他輕而易舉捏圓搓扁的小芝麻。
那麼多平日裡在圈內居高臨下呼風喚雨的導演製片遇上他,立刻紛紛老實低頭,有意奉承,無論在誰的面前,他都說一不二。
餘瀟瀟只是隨意沾了點他的名頭,便能仗勢在劇組混的風生水起、目中無人,然而也只需他一句略帶暗示的表態,就總會有人心領神會,替他辦好該辦的事,零下的寒冬,一個平日在粉絲面前算得上眾星捧月的女明星就這麼被丟到冰冷的水下,反覆多次,任由他發洩自己的不滿。
溫凝覺得有些恐懼,今天是餘瀟瀟,總有一天也會輪到她,甚至比起餘瀟瀟,她無依無靠,早就已經被他丟掉過兩次了,如今他一時興起回來找她,可難保之後的某一天,他又膩了厭倦了,抑或是她又惹他不高興了,到時候他不要她,她還是半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像從前一樣,認命地走。
過後再失去,遠比沒得到過更加痛苦。
她有幸嚐到過這樣的滋味,默默喜歡了十二年的人不記得她,她做了十二年的夢醒了,離婚那天,她!”
溫凝:……
這事太好辦??
昨天傍晚江恕走後沒多久, 又派人送了幾車的夜宵上山, 劇組的工作人員比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