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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卻莫名對了他的味兒。
手機適時響了,江恕掃了眼號碼,是御乾灣別墅打過來的,男人抬抬眸,接了起來。
溫凝已經重新睡下,電話那頭是徐媽。
“她挨欺負了?”他本就被溫凝那張照片惹得心癢了一天,此刻眸色森冷,“哪個孫子動她的。”
徐媽心疼溫凝,一五一十說了。
掛了電話,江恕微皺著眉頭給任天高打了個電話。
江恕:“回國。”
溫凝一整晚都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醒來時不過早上五點。
江恕仍舊沒有回家。
褪去昨日厚重的婚禮妝,少女的面板倒顯得更加透亮,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稚氣滿滿,徐媽想不明白這樣的小姑娘,也不知造了什麼孽,要吃這種的苦頭。
“太太,餓了吧?想吃什麼跟徐媽說,徐媽給您做去。”
溫凝眼角微垂著,看起來沒什麼精神:“都好。”
徐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沒事。”溫凝扯嘴笑了笑,說話聲輕輕的,“徐媽,您先去忙吧,我想再睡一會兒,有點兒累了。”
明明委屈的是她,可首先想的還是安慰旁人。
被窩裡溫凝縮成一團,手攥成小拳頭抵在唇下,覺得眼眶有些熱的時候,便張口咬住手背,用這種最習慣的方式來忍住難過。
夢裡大概還是哭了,昏昏沉沉睡到七點多,醒來時,枕頭溼了一處。
廚房裡,女傭惠芬沒好氣地在料理臺前熱菜。
徐媽沒忍心把溫凝叫醒,只得吩咐廚房隔半小時把飯菜熱一次。
惠芬打從溫凝進了別墅,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此刻熱菜也不情不願,總覺得耽誤自己時間。
“醜麻雀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呢,結果婚禮當天被江少當鴿子給放了,換我就不活了,誰能丟這麼大的人。”
惠芬手上動作隨意,沒有半點講究,歪著腦袋貼著肩膀夾了個手機,電話裡句句嘲諷嗤笑。
“江少壓根不把她當回事,幾個月了連家都不回,唯恐避之不及。”
“沒準外頭早就小三小四養了一堆,她算個什麼?現在有錢人就喜歡玩網紅辣妹小嫩模,她這一身破爛的小白花,早就不吃香了。”
溫凝站在餐廳門口,聽到那句“外頭養了人”,眼睫顫了顫。
惠芬轉過身,被站在門口的溫凝嚇了一跳,揚起眉狠瞪了她一眼,隨手把碟子砸到桌上,瓷碗和餐桌相撞,發出來的聲響刺耳,“真當自己是什麼少奶奶?吃個飯還得另外給你熱菜,不知道到了飯點就得主動上桌,你爸媽沒教過你嗎?”
她似乎有撒不完的氣,仗著此刻徐媽不在,沒人護溫凝,難聽話不斷:“有些女人可真不自愛,為了財產就上趕著送來給人睡,哪裡知道江少連碰都不願碰,也不知道之前被多少金主睡過,真髒。”
惠芬說完,又白著眼端了碗湯過來,靠近溫凝時,有意將手中托盤傾斜,碗中湯汁灑了不少出來,溫凝的衣角一下染上許多斑斑點點,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惠芬不屑地扯嘴嗤笑,陰陽怪氣的:“哎喲,不好意思哦,手滑,絕對不是故意的呢。”
桌上除了冷湯冷水,就是故意燒糊的剩菜剩飯,惠芬揚了揚下巴,眼睛都長到頭頂了:“愛吃不吃,只有這些,江家可沒人慣著你,順便告訴你一聲,東西得吃完才有教養,這可是江家的規矩。”
然而她話音剛落,面前就猝不及防地砸了個湯碗過來。
“——啊!”熱騰騰的湯汁灑到惠芬手背,她下意識地尖叫出來,可還沒反應過來衝溫凝發難,抬頭便直直對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