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淪落到書寓?”
秦玉娣陡然發現堂妹的一雙黑眸竟然如此幽深,幽深中帶著讓她心頭打顫的冷意:“妹妹和妹夫琴瑟和鳴,又沒有離婚一說,你想哪兒去了?”
秦瑜挑眉冷笑:“沒有就好。”
秦家大太太讓人抬了炭盆過來:“雅韻……”
秦家大太太一時間想不起來這位宋家大少爺叫什麼,只得含糊地說:“你們倆還不去堂屋,你三叔都到了?”
“那我先去了。”秦瑜往前走和傅嘉樹並肩而行。
秦玉娣看著她媽讓傭人把炭盆給放好了,打發傭人出去了,走到櫥子前拉了拉這件小鎖:“這個死丫頭居然鎖上了?”
“防著您呢!”
秦家大太太走到自家女兒身邊,抬起她的手,要把她手上的金鐲子給脫下來,把秦玉娣嚇得驚慌失措:“媽,這是我婆婆借我戴的,我回去要還的。”
聽見這話,秦家大太太放下了手:“你自己手裡就沒點兒東西?”
秦玉娣剛成婚的時候,也曾經戴了點兒首飾過來,不過來了,就被她媽給留下了,後來她來孃家,就學乖了,不是戴銀的,就是戴鎏金的,被她媽給颳了去,也不會被男人說。
“我那些都被你拿了去,手裡哪兒還有?今天出門,還是婆婆看不慣我身上沒個值錢的東西,借了我幾件首飾。”秦玉娣跟她媽解釋,如今秦家還僅剩下的一點子生意就靠著她公婆,所以她在孃家還算是有點兒臉面。
說起她公婆,秦家大太太笑著看她:“今天算你本事大,能把你公婆給請來了。”
其實,秦玉娣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原本爹媽過年前就想單獨請公婆吃飯,只是年前也好新年也好,公婆都忙,尤其是婆婆到了新年,東家家裡的那些老爺少爺太太奶奶小姐都要回來,忙到腳不沾地。
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她婆婆突然問她:“玉娣,之前聽你說你今天回孃家?”
“是,我爹媽叫我們回去吃飯。”
“哦!太太今天放我一天假,你父母本來就想請我們老兩口聚聚,我們實在沒得空,你看我們一起過去吃飯,合適嗎?”
本來爹媽求他們一起來吃飯都求不得,聽見這麼一說,秦玉娣立馬打發人來問,果然她爸馬上答應下來,如今也算是她的功勞一件了,她頗為得意:
() “我能做的也就是把公婆請來,能不能從他們那裡拿到生意,還是看你們自己的了。”
“你能把人請來就好了。你大姐是不拖累已經不錯了,你二姐也是指望不上了,也就你以後能幫著兩個弟弟。”
“媽,雅韻嫁的可是宋家,那是真正的豪門大戶。”
“她是防我跟防賊似的,不知道她那個男人會怎麼樣,也不要有太大的指望。”
娘倆一起往堂屋去。
出嫁女兒回來吃飯,秦家大老爺把老三給叫上了。
這些年,秦家三老爺其實心裡也是不服氣的,二哥留下來的產業,都是大哥在經營,他就幫著一起看管而已,最後被他給敗光了,連這一座大宅,他也要獨佔,硬是把他的小兒子給過繼過來,二哥留下的東西,肉全被大哥吃了,自己就喝了點兒湯,這口氣一直憋在三老爺的心裡。
不過二嫂子賣掉了田地,掏空了二房所有嫁女兒,他心裡也是不舒服的,所以知道那個丫頭在宋家過得不好,他就想來看看,問問她都拿了這麼多嫁妝了,難道日子還不好過?
所以聽那丫頭到了,哪怕是自家老婆不讓他過來,他也非得過來看看。
堂屋裡其他人都已經見過這位姑爺了,只剩下秦家老三。
秦瑜和傅嘉樹兩人出現在堂屋門口,秦家老三立馬看過去,卻見自家侄女兒整個人已經跟剛剛